薄夙被車雪的厚顏無恥打敗。
見過無恥的,可是沒有見過如此無恥的。
麵對如此無賴的車雪,薄夙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這時候菘藍過來了,她穿著單薄的緋紅睡衣,披著一件白絨披風。這讓她看起來更加單薄。
薄夙看到她時,臉上的陰冷瞬間如被驕陽籠罩,他霍地站起來,然後健步如飛的走到菘藍身邊,貼心的攙扶著她,還愛惜的埋怨道:“藍藍,你來做什麼?這裡有我應付。”
薄夙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他可不想把諸如車雪之流引入菘藍的世界。他隻想菘藍生活在一個單純靜好的世界裡。
菘藍望著他,看到他眉頭因為適才深蹙而留下的淺淺的印痕,菘藍就慶幸自己來了。
她就知道,車雪到來,肯定會不可避免的提到薄冰。而這勢必撕開薄夙好不容易愈合的傷疤。
菘藍舍不得他又沉侵在過往的苦海裡,所以她過來,準備幫幫薄夙。
“薄夙,她一個小孩子家,哪裡輪得到你出麵?我看你也累了,你回去休息,我幫你處理她的事情。”
薄夙很是愕然,可是他看到巧笑嫣然的菘藍,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樣,薄夙便點點頭。
他隻是頗有些不放心道:“藍藍,我就在隔壁。”
菘藍點頭。
薄夙這就揚長而去。
車雪看他走了,心裡很著急,她嚷嚷起來:“唉,你怎麼能走呢?我的事情怎麼辦?”
菘藍怡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悠悠道:“不是還有我嗎?”
車雪鄙夷不屑的望著菘藍:“你能做他的主?”
菘藍目送薄夙的身影離開,門板關閉後,她的目光移到車雪身上:“我不能做他的主。”
車雪很氣憤:“那你憑什麼讓他走?誰稀罕你留下來主持我的公道?”
菘藍從抽屜裡取出一本書,慢不經心的看著書。
車雪嘮叨完畢,見菘藍完全不在乎她說什麼,她就更加氣急敗壞的嚷道:“我要見薄夙。”
菘藍道:“你不配。”
車雪氣結。
菘藍又站起來,道:“車雪,今天是你時隔八年後,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薄夙。也是你時隔八年後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回到皓鑭莊園。你最好捋直舌頭給我好好說話,興許我有耐性聽你放屁。否則我立刻叫人把你轟出去。”
“你把我轟出去,我就告訴世人,薄夙他獨占白家的財產,放任親妹流落在外?我要薄夙身敗名裂。”
菘藍冷眼睨著她:“你能說出這些話,想必背後一定有高人指教。不過我奉勸你一句,和薄爺作對的人,最後都很慘的。你確定要和薄爺做對嗎?”
車雪朝菘藍翻個大白眼,在她看來,說話溫吞無力的菘藍,毫無威懾力。她橫衝直撞道:“你廢話少說,我就問你,我要我爸白玨的家產,你能做主不?”
菘藍道:“你爸的家產,誰都沒法做主。隻有你爸自己能做主。可你確信,你爸會把他的家產分給你?”
車雪的記憶裡,殘存著父親的影子。父親對她十足的慈愛。
“他不給我還能給誰?”她嗤道。
菘藍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帶你去見見你親爸。”
車雪大喜:“真的?”
菘藍徑直往外麵走去:“跟我來吧。”
車雪趕緊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