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飄飄和墨池不知道菘藍葫蘆裡賣什麼藥,他們也跟了出去。
菘藍帶著大家,來到庭院的矮屋子前。
車雪望著那不足一米高的矮屋子,還有圍繞矮屋子種的幾排鄉土植物樹種——刺槐。她眼底就開始慢慢滲透出恐懼。
“我要去看我爸,您乾嘛把我帶到這裡來?”車雪顫抖的聲音泄露了她的緊張。
菘藍望著她,目光柔和,猶如她纖弱的身體沒有鋒芒。“車雪,進去吧。”
車雪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不進去。這分明就是養狗的地方。”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她尖利的叫起來:“我知道了,你要囚禁我?”
菘藍直接吩咐墨池:“墨池把門打開。”
墨池遲疑了一瞬:“夫人?你還是別見他們。他們被關了這些年,早就沒有人的模樣。恐怕嚇著你了。”
菘藍道:“無妨。他從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凶惡老虎,我尚且都不懼怕他,何況現在?”
墨池拗不過菘藍,便抬腳往門板走去。
他打開了指紋鎖,推開門。
一道強烈的陽光就這樣猝不及防的射進暗黑的屋子,白玨驚奇的抬起頭。
就聽到墨池傲氣的聲音:“白玨,有人來看你。”
白玨眼底露出疑惑,他被囚禁這麼多年,家裡的親人,不論是老太爺還是兄弟姐妹,沒有一個人來看過他。
下一秒,一抹雪白的身影飄進房間。
白玨看到菘藍,他驚得目瞪口呆。
“菘藍,你怎麼敢來見我?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淪落到這副下場。”白玨忽然失控的咆哮起來。
他朝菘藍撲來,墨池一閃身,下一刻立刻擋在菘藍麵前。他嗬斥白玨:“白玨,休得對我家夫人無禮。”
事實上,鐵鏈鎖住他的腳,他根本傷不到菘藍。
菘藍對墨池道:“墨池讓開。”
墨池閃開。
菘藍以主動避開。
這時候,映入白玨眼簾的就是車飄飄和車雪。
白玨皺紋密布的臉頓時板結石化。
他的嘴皮顫抖著,呐呐道:“飄飄。”
車飄飄的表情十足冷漠。
甚至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她譏諷的笑道:“白玨,真是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想當年,你是何等意氣風發。拋糟糠,棄親子。騙良家少女,就為了給你那個背後見不得光的情婦一個未來,你可是喪儘天良。”
“哈哈,幸虧老天有眼啊。壞人終於得到報應了。隻是,白玨,你還活著,你怎麼配活著?”
車飄飄字字誅心,白玨無比絕望。
“你竟然如此恨我?這麼多年過去了,你記著的為何隻有我對你的欺騙,我也曾對你好過?”
車飄飄怒道:“你的好?帶著毒,毀了我的一生。你自以為是的對我好,在我看來是毒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