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藍病情反複了,他竟然不知道?
而菘藍今早明明可以告訴他實情的,她為何要撒謊?
菘藍對他的疏離,讓他本以為是錯覺,如此看來,根本不是他的多疑。
菘藍和他之間的關係,好似一層窗紗紙遮掩。說不清道不明的,有著一些隱隱約約的變化。
薄夙想不明白他和菘藍之間到底怎麼了,他被一陣惶恐籠罩。
“墨池,回家。”他命令道。
墨池便調轉車頭,火速往皓鑭莊園的方向開去。
車子剛停穩,薄夙便火急火燎的推開車門下車。他健步如飛的往蘭草園走去。
菘藍吃過早飯後,因為身子骨柔弱,便躺在床上休息了。
薄夙猝不及防的開門進來,菘藍聽到門響,趕緊將手機藏在被子下麵。
手機的屏幕上,還停留在今天的熱搜新聞上。首頁的大版標題就是她菘藍的照片,熱搜下麵是千萬粉絲堆的高樓,他們以莫須有的罪名,認定她是害死無辜車雪的罪魁禍首。高塔把她壓在下麵,她覺得自己就差粉身碎骨了。
薄夙急匆匆的走過來,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冰涼。
“藍藍,你老實告訴我,你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
麵對薄夙的去而複返,菘藍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是無數樓主對她的詆毀,卻像一把把利刃插入她心口,讓她疼得就連呼吸都痛不欲生。
她困難的回答薄夙:“我不是說了嗎,隻是脾胃不和,吃點藥就好了。”
“什麼時候吃壞肚子的?”
“嗯,昨天晚上吧。”菘藍胡謅了個時間。
薄夙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晦暗。他本是無心的試探,卻沒想到菘藍會露出馬腳。
墨池明明說,湘繡前天就去了藥房。
薄夙隻覺得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離,菘藍的謊言,證實了他一早的直覺是對的。她在刻意疏遠他。
“藍藍……”他痛苦萬狀的叫她。
“不要對我說謊。”
被薄夙拆穿了謊言,菘藍也沒有多餘的解釋。隻是淡淡然的說了句:“你那麼忙,我隻是不想讓你為我擔心。”
薄夙道:“藍藍,這不是你對我撒謊的理由。我們是夫妻,夫妻應該坦誠相見,你不該對我隱瞞你的病情。”
菘藍嘴唇張了張,她好想問問他:“夫妻應該坦誠相見,那他早餐時,對那份實事報紙藏著掖著乾什麼?”
可她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薄夙,你去上班吧。我的身體我了解,沒事的。你彆忘了,我是醫生。”菘藍安慰他。
薄夙卻賴著不走:“我不去了。你的身體什麼時候恢複,我再出去上班。”
菘藍張大嘴……低低的嘀咕了句:“若是一輩子都好不了呢?”
薄夙驚恐的望著她。
“菘藍,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菘藍想告訴他,她沒有開玩笑。
她的身體她知道,這個劫怕是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