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夙表情很難看,霍老夫人這話看著是她退讓了一步,實則是半步不讓。菘藍作為年輕的醫者,怎麼可能在大賽裡贏了霍老夫人?
再則,如果菘藍贏了霍老夫人,那菘藍定能解決自己體內的毒素。何須麻煩霍老夫人?
薄夙冷笑:“看來你是真恨我家藍藍。怎麼都不願意出手幫她解毒。”
霍老夫人臉色晦澀。薄夙說的對,她就是憎恨菘藍。
薄夙不解:“你和我家藍藍無冤無仇,你為何如此恨她?霍老夫人,你究竟是誰?”
此刻的薄夙,已經隱隱猜到,霍老夫人的真實身份,和菘藍有嫌隙。
霍老夫人板著臉道:“你不要問了。薄夙,我藏了一輩子的秘密。不會告訴任何人。”
薄夙陰冷道:“如果你跟我家藍藍河水不犯井水,那我也沒有興趣來探究你的秘密。可是既然你存心謀害我家藍藍,你的秘密便不再和我無關。”
薄夙冰冷的目光帶著幾分堅定:“我一定會查到你的真實身份的。”
霍老夫人卻一臉坦然:“薄爺,希望你得償所願。”
薄夙憤怒離去。
他走出禁室,菘藍立刻迎上去。夫妻對視著,眸底都是霍老夫人爆出的信息感到匪夷所思。
“藍藍,你得罪過她?”薄夙雖然覺得菘藍和霍老夫人的年齡差不足以親自爆發不可調和的矛盾,但是為了不錯過任何蛛絲馬跡,他還是謹慎的詢問道。
菘藍疑惑的搖搖頭,“她在我年少時就暗暗謀害我,可那時候的我壓根就不知道這個世上還有這號人物。”
薄夙握著菘藍的手,憤怒的責罵霍老夫人:“她這人看著光明磊落,實際一肚子壞水。身為一個醫者,卻對年幼無辜的你展開追殺。真正是毫無慈善之心。”
薄夙罵完霍老夫人,又問:“這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藍藍,會不會是你養父母得罪了她?”
菘藍搖頭:“我和養父母一起生活十餘年,從未聽說養父母提過這號人物。況且,我的養父母行事都是廣積善緣,從不與人積怨。養父的為人宗旨就是:朋友多了路好走。”
薄夙便歎道:“那就奇怪了。她為何無緣無故的那麼恨你?”
菘藍在門外,也感受到霍老夫人置他於死地的決心。她也萬般納悶道:“是啊,她恨我。”
薄夙忽然一把摟著她,故作輕鬆道:“藍藍別怕,有老公在,日後定不可能讓她再有機會傷害你。”
菘藍道:“嗯。”
這一晚,菘藍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好不容易入眠,卻噩夢連連。
夢裡,她赤著腳,背著一筐藥草,在山澗裡崎嶇不平的山路上行走著。
忽然她遇到一個驚為天人的美女,她在美輪美奐的花叢裡,翩翩起舞。
菘藍躲在一棵大樹背後,驚奇的打量著那位仙女。她披散著一頭瀑布般的長發,膚如凝脂。一身素衣,看起來真像是仙女下凡。
菘藍看她在花叢裡起舞,因為天色已晚,菘藍著急趕時間。也就背著藥草匆匆下山。
隻是,剛推開門,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映入眼簾的,更是一副觸目驚心的景象。
養父母倒在血泊裡,養父背部殷紅,皮膚被生生揭走。
菘藍癱坐地上,然後她爬到養父母身邊,用手探了探他們的鼻息,早就沒有了氣息。
隻是在她翻開養父身體時,發現他用血在地上寫了一行字:“小心菘藍。”
她那時候隻以為這是養父對她的警告。她匆匆處理了養父母的屍體,拿著養父母交待給她的醫書。趕緊跑路。
然後她遇到薄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