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什麼情況,我也不認識她。”和安蓮蓉站在一起的,其實隻是個從醫院裡隨機挑選的病人家屬,一個毫無身份的再普通不過的陌生人。
既然是陌生人,年紀也有這麼大,不是善用智能手機經常看新聞的那個群體,自然就不認識薄慕琛,也不知道薄慕琛的身份。
隻是從他說話行事的語氣中,隱約能夠猜到他的身份應該很不一般。
所以這女人也就不敢隱瞞,隻是垂著頭,一五一十的說:“我真的不知道這是回事,今天我去醫院給我老伴送飯的時候,路過這個大姐的病房,她突然從病房裡麵衝出來,說有人要害她,讓我扶她去派出所報案,我當時並不情願,可大姐給的實在是太多了,我老伴...”
老年人絮叨的毛病出來了,薄慕琛不能忍:“說重點。”
女人表情一頓,囉嗦的毛病也就治好了:“總之,我不認識這個大姐,可是大姐給了我錢,求我把她從醫院帶走,我就想辦法給帶出來了,然後借手機給她打電話,然後...”
女人小心翼翼的抬起了頭,看著薄慕琛,沒有再說話,也不需要她再開口,接下來發生什麼,薄慕琛已經知道了。
料定一個普通老太,應該不敢欺騙自己,所以她描述的應該就是事實,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那麼費儘心機的越過安晴語找自己,又有什麼意義,薄慕琛一雙冷銳的寒眸,沉默的打量著靠在那兒的安蓮蓉。
被如此注視著,安蓮蓉的臉色神態仍然沒有太大變化,虛弱的靠在花壇的柱子邊,一個字都沒說,仿佛隻是靠在那裡,就耗儘了她全部的力氣。
薄慕琛迷茫了。
二十歲就雙碩士學位畢業,商場浮沉近十年,他自問閱曆豐富,見多識廣,這麼個情況,他仍然不知道怎麼回事,沒有見識過。
不知道安蓮蓉是怎麼去的醫院,又怎麼突然從病房衝出,通過路人來求救,用玉佩把自己引出來,到底想表達什麼。
心裡有很多話想問,但見安蓮蓉連喘氣都很難的樣子,知道想快速從她這兒得到答案,是很難的。
“玉佩在哪裡?”儘可能的放溫和語氣,薄慕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