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
那麼的熟悉,那麼的清晰。
是他嗎?
他好了嗎?
舒窈努力想要掙脫身邊的束縛,但綿軟的身體好像被無數的海藻覆蓋,越陷越沉,掙紮,再掙紮。
卻仍舊無濟於事。
她不能有事,不能耽擱在此,她還要去照顧他,還要去照顧兒子的。
舒窈努力掙紮,努力逃脫,奮力的抗衡,卻好像置身沼澤,隨著氣力愈陷愈甚,怎麼都無法擺脫。
而她殊不知,此時已經過了多久,厲沉溪早已蘇醒,看著身邊昏迷著的女人,她的身體滾燙如火,但他恍惚記得,在睡夢中,她像一塊冰,融化著自己的灼熱。
厲沉溪已經退燒了。
政兒在一旁的小床上大哭不已,不停的喊著‘麻麻’他先哄了哄兒子,然後去浴室看看,一大缸的冷水,而床上的女人還在發燒,在自己昏迷的時間裡,她到底都做了什麼?
厲沉溪病了兩天,而這兩天多的記憶,都好像做了一場夢,隻有些簡短的畫麵,零零散散。
他隻記得晚上陪著兒子和舒窈看了電影,然後就睡著了,中間發生了什麼,記不太清楚了。
畢竟,當時他燒的太厲害了,加上感染的傷口疼痛,昏迷中沒有什麼記憶,也是正常的。
醒來以後,他看著自己胸口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了,好像還處理了很多次,感染的跡象也逐漸好轉,之前還紅腫異常,現在隻是淡淡的,還有略微有些發炎,其他的,並無大事。
至於體溫,也回歸到了正常溫度。
似乎有種大病初愈的感覺,渾身上下都輕鬆了很多,但是舒窈,卻躺在那裡,毫無知覺,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