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跌入萬丈深淵的,也隻能是她。
不管何去何從,對孩子來說,都是好的。
隻要孩子們好好的,就可以了。
舒窈抱著雙膝,縮在床上一角,緊閉的雙眼纖長睫毛輕顫,無法安奈的心,隨著複雜的情緒,反複波瀾。
市區繁華的不夜城。
街角的幾個巨大的垃圾箱後麵,一個瘦小的身影蜷縮在此,一條裸露在外的小腿上,灼燒的傷口觸目驚心。
一個接著一個的血泡,還泛著些許的膿水,將原本白嫩的小腿變得紅腫異常。
孩子就縮在一角,一動也不動。
路邊的野狗跑來在垃圾堆裡翻找食物,無意中嗅到了孩子身邊,對著那滿是傷口的大腿,又聞了聞,轉身跑開了。
翌日的四季酒店,樓下餐廳。
一夜未睡的厲沉溪,隻在樓上衝了個澡,換身衣服後坐在樓下用早餐,猶如神袛的臉上陰雲密布,清冷的眸中寒光無數,坐在那裡,冷如寒山,渾身上下都透著心情煩悶的氣息。
陸少嶺也不知道為什麼,大清早上就來了酒店,遠遠的就看到了他,隻是注視著測樣,就皺起了眉。
要知道,厲沉溪是誰啊,他不管多氣多怒,亦或者多高興都從來不會顯露,情緒掌控極好,低沉內斂更是他一貫的方式,隻是不知道今天這又是怎麼了。
“怎麼一大早上就生氣了?”
陸少嶺笑嗬嗬的過去打招呼,並直接拉過椅子,坐在了他對麵。
厲沉溪沒工夫和他打哈哈,也沒吭聲,隻是翻閱著手上的早報,視線陰冷。
“你昨晚住的酒店?”陸少嶺嗅到了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
而這款沐浴露,隻有陸氏名下的四季酒店專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