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沉溪仍舊沒有抬眸,還是沒什麼反應。
陸少嶺卻更加皺眉了,“從什麼時候起,你也喜歡住酒店了?”
一句話,引起了厲沉溪的興趣。
沉冷的俊臉略微抬眸,寡淡的視線掃了他一眼,薄唇翕動,“也?”
“對啊,舒窈不是也住酒店嗎?放著自己的房子,和舒家老宅不住,就住酒店。”陸少嶺淡淡的,從他口中道出的‘舒窈’似乎無關痛癢,平淡的好像在談一個很平常的人一般。
頓了一下,他又說,“聽說,這幾年舒窈無論在哪裡都住酒店,四處漂泊,無以為家。”
“……”
厲沉溪臉色更沉了,“看起來,你倒是很了解她了。”
“也不是了解,隻是昨晚宴會時,抽空聊了幾句罷了!”陸少嶺拿了雙一次性的餐筷,動手掰開。
服務生將早餐送上,臨走時,陸少嶺又說,“再去拿杯蜂蜜水,要溫熱的。”
旋即,又一臉無可奈何的瞟了厲沉溪一眼,隻道,“昨晚又喝酒了吧?”
被人看透,厲沉溪濃鬱的臉上毫無表情,隻是放下了報紙,起身漠然的轉身向外。
背後卻再度響起陸少嶺的聲音,“她既然都回來了,想她就去看吧!畢竟,你們之間不是還有孩子嗎?”
是啊,他們之間是有孩子。
政兒病危,在醫院裡昏迷不醒。
至於女兒……
五年來,他未曾出現在孩子麵前,虧欠了女兒整整五年的父愛,現如今,就算當麵見到孩子,女兒可能會認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