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猶如突糟雷擊,整個人渾身的血液霎時凝固,也定格在了腳下分寸之地,僵硬,又麻木,難以動彈分毫,更沒有任何麵容表情。
男人看著她的背影,淡淡的話音,再續,“現如今裴宇傑準備退出幕後,將位置交給養子,也就是現在這位名為菲爾普斯,又叫安嘉言,對外也是你表哥的男人,所以,雙A需要重新洗牌。”
厲沉溪說著,傾身而起,挺拔的周身,染滿凜冽的籠向了她,“公司會移至你的名下,安嘉言會消失在世人眼前,而他曾經所做的那些勾當,也將儘可能的抹去,若是實在去除不掉,就轉嫁在你頭上,讓你這隻小小的替罪羊,頂替一切。”
說到了這裡,舒窈愕然的思緒,混亂的在腦中衝擊徘徊。
厲沉溪繞到了她麵前,抬手端起她的臉頰,“第二種,你確實說對了,有愛的成份,但不是彌補,也不是愧疚,更不是想要破鏡重圓,而是想讓你,不管以任何身份,任何名字,再一次重新愛上我。”
他迎著她暗淡毫無焦距的眼瞳,又笑了,他幽深的眸中深邃,像是帶著狩獵在即的成功之感,“現在考慮一下,是做joke那邊的替罪羊,等著後半生在監牢中度過呢,還是以現在安宛清的身份,重新愛上我,做厲太太而活呢?”
“你自己選擇一下。”
男人的話語,循循善誘,也威壓難辨。
他幽深的眸中早已透出穩操勝券,冷然的注視著她,咫尺的距離,舒窈鼻息間皆是他身上的氣息,淡淡的煙草味夾雜著醇香的馥鬱,是某種大牌限量款香水,混雜著煙氣,出奇的好聞。
配合著他此時的眼神,蠱惑到了無孔不入。
舒窈無措的垂著眸,密密長長的睫毛將眼底的雜亂一並藏匿,矛盾,又複雜。
很明顯,她對他的話,產生了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