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宇傑這輩子,先對不起我大姨,害她年紀輕輕就早逝了,又對不起我哥,後又三番五次的想要殺了我,這樣的一個人,現在隻是簡單的病死,死的太簡單了!”
舒窈淡淡的,微轉的美眸透出寒涼,“他死了就死了吧,葬禮我是不會回去的,少陵,你也彆再做這種無用功了,趕快去機場吧!”
她說完,便轉身邁步要走,卻被裴少陵長腿大步又攔下了,“清清,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現在不是講求這些的時候,先回去,不管怎樣,葬禮你都要出席的……”
完全沒讓他說下去,舒窈就挑起了眉,冷然的眸光如劍似刀,冷冷的睨向他,“少陵啊,有些話,我不說出來,不代表不知道,隻是想給彼此都留點顏麵,你懂吧?”
裴少陵一怔,幽沉的目光微黯,動了動唇還想說什麼,卻被舒窈極快的語速搶了先,“堂堂裴氏集團總裁,一向聰明睿智,儒雅高深,彆破壞這個形象,好嗎?”
她看似請求的話語,字音柔柔的,但鋒芒畢露的陰鷙,目光也冷冷的。
裴少陵霎時間就似喪失了全部語言能力,一個字都難以再道出口。
舒窈也在他深邃的眸光注視下,徑直越過馬路,碰巧一輛勞斯萊斯駛到她近旁,她看都沒看一眼,就直接拉開後車門,上了車。
因為走得太快,她徹底忽略了後方一直站在路邊的男人,冷鷙的眸光注視著遠行的車影,暗沉複雜,慢慢收緊身體兩側的雙手,像心上被什麼重物壓覆,難以喘息。
而急行的車子中,逼仄的空間中,靜默流竄,壓抑也無處不在。
舒窈避開旁側男人如冷山的身形,清淡的眸光撇著車外的霓虹燈,直接開口打破了這如斯的寂靜,“裴宇傑死了,剛剛裴少陵想接我去歐洲奔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