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又真正想得到什麼,他不得而知。
“因為你很怕我。”他輕微的嗓音,略顯沙啞,卻蠱惑的似天籟,異常好聽,“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稍微有機會,就馬上扯出一大堆的道理,儘量想說服我放棄你。”
給他的印象,她總是像一隻小小的鴕鳥,時時刻刻的警惕著一切,也隨時隨地的將自己的小腦袋縮進泥土裡,徹徹底底的保護起來。
舒窈被他直接的言辭,說的一愣再愣,緩和了好久才讓思緒回蕩,輕扯嘴角哂笑出聲,“或許還真像你說的這樣吧!”
她有些累了,而且她酒力本來就不太好,剛剛喝了這麼多,此刻頭昏昏沉沉的。
舒窈傾身趴在了小吧台上,好看的大眼睛望著麵前不遠處的果盤,“我從未看過任何一個人,能全心全意的接納這樣的我們,身邊每個人,大體上都是這樣,有的人遇到了愛人,以為會幸福的過一輩子,但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場泡影。”
所以,愛這個東西,對於她而言,太奢侈了。
“我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做過什麼樣的事,像我這樣的人,不是不配擁有愛,隻是沒有人會徹頭徹尾的接納和理解,與其要像帶個麵具一樣的談戀愛,倒不如沒有來的簡單痛快。”
她是真的有些喝醉了,頭越發的沉,眼皮也開始打架,卻還不太想睡,隻是胡亂的又說,“知道嗎?像我,像阿東阿爵這樣的人,隻有死亡,才是對我們最大的慰藉,和解脫。”
厲沉溪低頭看著她,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所以,你給自己的定義就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
他伸手拉拽過她,並順勢將她摟拽到了自己懷中,“你殺過人,還是放過火?”
“是連環殺人犯?還是……食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