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沉溪低笑出聲,俯身落向她,大手端起了她的臉頰,“你還想做嗎?要是想的話,我可以繼續。”
她氣的眉心一跳,不耐的咬著下唇,“出去,可以嗎?”
他深深的睇了她一眼,倒也算是配合的起了身,踱步出去,還順帶手將浴室門替她關上了。
刹那間,她宛若一根緊繃的弦忽然放鬆,整個人都癱軟下來,就著周遭漸漸越聚越多的溫水,也放緩了神經,同時閉上了眼睛。
這麼長的時間裡,從她回到A市的那一天,這一切似乎都已注定了,不管她怎樣努力逃避,到底還是無法擺脫。
她一直都在疑惑,安嘉言為什麼要讓她回到A市,難道他不怕自己恢複記憶,或者做出什麼嗎?
起初,她認為這是安嘉言的一種手段和計策,為了試探她,也為了讓她死心塌地。
但現在看來,又何止如此呢?
兩年前,她主動摒棄身份和記憶,卻一直在暗中留存著有關舒窈的一切資料,用直觀的角度,秉承著保護好那三個孩子的執念,將計就計,來到了A市。
而一次又一次的和厲沉溪接觸中,讓她連這個執念,也開始動搖了。
她不僅想要保護三個孩子,同樣,也想守護這個男人,想讓他們父子四人,都健康,平安,長長久久。
但卻忘了,想要守護的越多,軟肋也就越多,等同於又交了一張王牌在對方手中,那麼,她還剩下了什麼?
她緩緩睜開了眼睛,捧起些許水,拍打在了臉上,試圖想用通過這樣的方式,讓自己清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