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戚語櫻立馬喊了一聲,“慕姐姐?”
慕淺背脊一僵,這一聲‘慕姐姐’著實讓她心累,疲憊。
隻要一想到齊明山的那一天,戚語櫻看著她持槍的那一刹,眼眸中綻放出的驚恐眼神,便是一陣刺痛。
她站在原地,沒有轉身,“有事嗎?”
噠噠噠——
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雜遝的聲音,戚語櫻趿拉著拖鞋從樓上走了下來,“慕姐姐,我有話想問你。”
慕淺慢慢轉身,白皙精致的麵頰已然布滿淡漠神色,“說。”
“我……”
她貝齒咬唇,雙手緊張的攥在一起,欲言又止。
“如果沒有想好說些什麼,那就不要說了。”
傷害她的話聽了太多太多,現在慕淺覺得不去聽不去想,更好。
“不。慕姐姐,我隻想問問你,那一天,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殺我?”她最終鼓起勇氣,開口問道。
那一雙澄澈明亮的眼眸好似一顆沁入水中的水晶球一般,泛著盈盈光澤,卻更像是一把無形的刀,狠狠地紮在慕淺的胸口上,猝不及防。
慕淺扯了扯唇,話到了嘴邊,但還是咽了下去。
隻是聳了聳肩,微微一笑,轉身走了。
“慕姐姐?慕姐姐?”
身後,戚語櫻不停地喊著她,但慕淺已經走出了大廳,頭都不願意回。
有什麼好解釋的?
信任,自然存在信任,不必多問。
不信任,那又有什麼必要去解釋。
司靳言見著她走了出來,立馬跟了上去,但卻沒有多問什麼。
兩人上了車之後,司靳言問道:“現在去哪兒?”
“時間不早了,學長,你送我到市裡麵之後你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