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擰了擰眉,收回注視著她的目光,偏著頭看向窗外。
端起桌子上的白開水喝了一口,遲遲沒有開口的意思。
“若是不方便,那就不說了。”
慕淺著實不好勉強。
“我有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隻可惜,在兩年前失蹤了。”
他忽然開口,突兀的說了一句。
那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讓慕淺心頭一顫,下意識的坐直了身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以為被司靳言洞穿了身份。
誰知道他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繼續說道:“那是個身世很可憐的女孩,在浮華社會的熏陶之下依然單純,經曆過很多痛苦的遭遇,最後死了。
她的死是我一生的痛。
我曾親眼看著她開車從我麵前疾馳而過,一躍山崖墜入深海,我卻無能為力。那一年,我足足找了她一整年,杳無音訊。
從充滿希冀到身處絕望,那是個痛苦的過程。
我試著想去忘記,但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不行,根本無法忘記。
屢屢午夜夢回,都會夢到她的身影,看見她渾身帶血的對我說‘學長,救救我,學長我好痛……’,那是一段不堪的回憶。”
慕淺頗感意外,沒想到司靳言竟然對她毫無保留的說出了當年的情況。
她握著杯子的手緊了幾分,瞳眸也深邃了幾許。
“然後呢?”
她問道。
“我跟她合開了一家直播公司,公司剛成立不久,她介紹了一位優秀的主播在我公司,結果她還沒有拿到一分錢紅利,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自那之後,我離開了那座傷心的城市,帶著她最後的意願來到洛杉磯。
這兒曾經是她生活過四年的地方,我很遺憾沒能在她最痛苦的時候陪伴她,現在隻希望在這座城市裡感受到她的氣息。”
司靳言語氣低沉,說話之時眉宇之間總是流露出揮之不去的傷感氣息,看著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