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跑到臥室門口,小女人就說了一句話。
聲音虛無縹緲,根本聽不見,但戚言商看見了她一張一合的唇瓣,所以停了下來,低頭,耳朵靠近她的唇,“小柔,你說什麼?”
“我要……去看孩子。”
她再一次說道。
聲音依舊很小,但戚言商聽見了。
“小柔,現在很晚了,咱們明天再去好不好?”
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如果去了墓地,他不知道芳柔又會是什麼樣的情緒,會不會死死地跪在墓碑前不走?
她還在坐月子,跪在冰天雪地中,以後不知道會留下多少後遺症。
“不。”
芳柔沒有了剛才那麼激動的情緒,又或許是大受打擊,整個人已經崩潰到極致。
她搖了搖頭,“放我下來,我……自己……去。”
芳柔固執的說著。
聲音雖然虛弱,卻比剛才要強一些,至少能聽見聲音。
“明天!我答應你,隻要明天天一亮,我一定帶你去好嗎?”
“不、好。”
僅僅隻是兩個字,她還頓了頓語氣。
既如此,戚言商也不好在說什麼,“好,我帶你去。不過,我要進去拿一條毯子。”
天氣太冷,沒有毯子他擔心芳柔的身體受不了。
芳柔沒有說話,隻是腦袋埋在他的胸膛,便再沒有了任何的反應,就連外側的手都是無力的垂了下去。
如若不是感受到她顫抖個不停的身體,戚言商幾乎會認為芳柔已經昏迷不醒了。
進入臥室,他依舊抱著女人,從沙發上拿了一條毯子,俯身用嘴巴咬著一角,將毯子扯了扯,蓋在她身上,這才轉身。
離開家裡,他隻顧得拿車鑰匙,連門都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