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宜清晨起來的時候就看見殷笑笑那明顯的黑眼圈頓時就被嚇了一大跳,連忙問她怎麼了,是不是在這裡不開心之類的。
殷笑笑隻說了一句,“沒有,就是我現在有些認床,所以晚上睡不著。”
陶宜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轉而跟著殷笑笑進了廚房裡,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幫著她做早餐,兩個人天南海北的聊著,一如當年在大學裡那般的要好。
一邊偷吃著殷笑笑做的小菜,陶宜漫不經心的就問了一句,“笑笑,你真的打算跟董凱絕交?應該隻是開玩笑吧?那麼多年的朋友啊……”
“陶宜。”殷笑笑一邊忙碌著手上的動作,一邊打斷了她的話,輕聲說,“我不知道你現在跟董凱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現在就表現得那麼支持他,但是我還是想讓你知道,我跟他絕交不是開玩笑的,我說了以後是陌生人就隻是陌生人了,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彆在我麵前提他,我真的不想再知道關於他的任何事……”
陶宜愣了一下,久久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殷笑笑將最後一道小炒青菜盛起來,端著做好的皺就走了出去,陶宜連忙跟上。
“其實,我覺得沒有那麼嚴重吧,畢竟他曾經……”陶宜還試圖為董凱解釋,不論怎麼樣,她跟董凱之間還算是有革命情誼在的,哪裡能那麼容易就失去一個人呢?“他不是對我們還挺好嗎?再說了,他對你……”
輕微的碰撞聲響起,殷笑笑將手裡的碗筷放下,突然就變得嚴肅的抬眸看著對麵的陶宜。
右手手臂包紮著的陶宜笨拙的放下手裡的勺子,有些心虛的看著殷笑笑不說話。
微微蹙眉,殷笑笑看著她許久之後突然就問了一句,“陶宜,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要告訴我?”
“沒有啊,我哪有什麼事要告訴你的。”連忙否認,陶宜顯得格外的慌張。
殷笑笑看著她突然就沉默了,然後才說,“陶宜,我們兩個在一起那麼長的時間,你了解我是什麼樣的人,相應的,我也了解你是什麼樣的人,你有沒有想要告訴我的事,我看你一眼就知道了,之前我還不確定,可是現在我確定,陶宜,你有事瞞著我。”
話音落下,陶宜臉色都忍不住的微微變了變。
有的時候,太過熟悉就是這樣的,一個不小心就暴露了所有的一切啊。
殷笑笑也不吃早餐了,就那麼看著對麵重新笨拙拿起勺子開始吃飯的陶宜,輕聲說,“陶宜,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瞞著我,但是現在我知道,那件事跟景瀝淵有關,否則以前從來不會乾預我生活的你怎麼會突然就在我麵前說了那麼多關於景瀝淵的事?你也不會在明知有景瀝博的情況下,到底還是讓我來了這裡,陶宜,你到底想要告訴我什麼?”
滿臉疑惑的看著陶宜,殷笑笑等待著。
可陶宜卻隻是安靜的吃早餐,一句戶不回,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良久之後殷笑笑泄了氣,重新端起碗筷對她說,“好吧,你不說就不說吧,但是總有一天你會說的,現在就這樣吧,我會在你這裡再住三天,三天之後我就回去了,到時候你記得叫景瀝博回來照顧你,還有這幾天工作室的事我會看著辦,你彆擔心。”
陶宜聽著殷笑笑的話,現在隻是乖巧的點頭,一句話沒有反駁。
等到殷笑笑進廚房洗碗的時候,陶宜忍不住的狠狠鬆了一口氣。
景家人都沒有開口前,她不敢說,景瀝博也說景瀝淵的病情不嚴重,她現在說不出來不是找死嗎?甚至她現在的做法也不過是希望殷笑笑以後彆摻和進去,畢竟一個精神病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可都是不負法律責任的啊。
……
這兩天時間裡,殷笑笑和陶宜誰也沒有再說起那些事,陶宜不敢再提董凱,也不敢再提景瀝淵,這倒是使得兩個人這幾天的日子過得比較容易起來,每天吃吃飯,聊聊天,帶著陶宜這個病患出門逛逛街,買點小東西,倒是過得格外愜意。
殷笑笑就仿佛是忘記了那個電話的存在一般,過得愜意而自由。
就這樣一直到殷笑笑離開陶宜家的時候,陶宜格外不舍的拉著她不願意鬆手,殷笑笑好笑的安慰著她,看看時間不早了之後,殷笑笑表示要離開,陶宜卻突然輕聲開口對著她及其嚴肅的說了一句,“笑笑,這段時間你好好注意一下景瀝淵吧。”
說罷,殷笑笑詫異的抬眸看著她,陶宜卻是什麼也沒有再多說的轉身離開上樓,而殷笑笑則呆愣了許久之後才轉身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