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陶宜一個人坐在家裡,當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之後才回過神來。
“你回來了?”蹦跳著過去,陶宜的心情顯得不錯,幾天未見,她倒是挺想念這個男人的,靠過去,陶宜就想要伸手拽著他,“這幾天你都去哪裡了,怎麼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景瀝博看著她嬌俏的小臉,卻隻是微微側開身子避開了她的觸碰,轉而就那麼直直的看著她,久久沒有說話。
明顯察覺到景瀝博的態度,陶宜站直了身子抬眸看他,沒有說話。
頓時,沉寂在屋子裡蔓延,兩個人之間有些什麼似乎已經開始變化。
陶宜狠狠咽咽唾沫,看著這樣的景瀝博忽然就覺得有些害怕起來,向前一步,伸手拽著他的衣擺,輕聲問了一句,“景瀝博,你怎麼了?”
景瀝博垂眸看著她,目光從她的臉上一直遊移,遊移到她手臂上還滑稽包著的傷口,忽然就狠狠歎了一口氣,身子一側就將自己的衣擺從她的手裡解放出來,滿大腦都是陶宜的一顰一笑。
陶宜被嚇得不輕,完全不懂,不過幾天不見,景瀝博怎麼就這樣了?
從她再一次回到他身邊開始,什麼時候不是他低聲下氣的哄著她,不是他想方設法的寵著她,不是他毫無原則的溺愛她,可現在,突然就怎麼了?
一雙美眸直直的看著景瀝博,陶宜緊抿著自己的唇瓣不說話,這一刻她突然就懂得了,他之前對她那般的寵溺,不過隻是因為他愛著她,所以他願意給她所有一切她想要的,不論是什麼,隻要她想就可以,而她之所以那般的高高在上,那般的不將他看在眼裡,不過就是因為他的寵溺而已……
說穿了,女人都是恃寵而驕的,她便是典型的例子。
景瀝博寵著她,她便以為自己怎麼都可以,可是卻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景瀝博不寵她了,她不過就是一個沒有了景瀝博的陶宜而已……
景瀝淵向後退開一步,看著陶宜忽然就輕聲說了一句,“我來收拾幾件衣服,這段時間我們好好靜靜吧……”
一句話,陶宜整個人都傻了,完全反應不過來的看著他走進房間裡開始收衣服。
她看著他的衣服就在她的衣服旁邊,看著他將貼身的衣物從她的小收納盒裡拿出來,就仿佛要從她的生命裡離開一般的決絕,頓時就慌了,上前一把拽著他的手臂問,“景瀝博,你什麼意思?你這是什麼意思?”
景瀝博轉過頭看著她,眼裡滿是不舍,也是對她的心疼,可是他真的無法讓陶宜繼續這樣下去,這樣下去總有一天他們會走不下去的。
輕歎一口氣,景瀝博就那麼看著她輕聲說,“陶宜,我的家庭就是那樣,我是景家的大少,是景瀝淵的哥哥,我無法看著我的妻子去傷害他,你懂嗎?”
一句話,陶宜便懂了,他是不讚成她的做法。
景瀝博看著她,滿眼的疼惜,伸手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輕聲說著,“陶宜,瀝淵是生病了,但是為什麼你就看不見我們努力,看不見他的努力呢?你說你受傷了,可是連我一個非專業的人都可以看出來你傷得那麼假,他一個外科醫生能看不出來嗎?但是為什麼,他就是去給你道歉了呢?”
陶宜被景瀝博抱在懷裡,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
“陶宜,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因為,他愛笑笑而已,就如同我愛著你一樣……”景瀝博輕聲說著,話語溫柔,低頭在她發髻上落下一吻,“說真的,我真的不認為董凱哪裡比瀝淵強了,就讓你那麼幫著他,陶宜,答應我,這段時間好好想想,想想怎麼才是對他們最好的,好嗎?”
陶宜哭得厲害,身子都忍不住的微微抽搐著,伸手狠狠拽著他的衣擺囁嚅著說,“可是,我真的不想笑笑身邊有一顆不定時的炸彈,她已經那麼苦了,我不想她以後還那麼艱難……”
“陶宜,跟我在一起受了那麼多的苦你難受嗎?”景瀝博忽然就輕聲問了一句,隨即說,“她的苦你知道是什麼嗎?你不是她,你不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麼,最不能失去的又是什麼,不是嗎?陶宜,冷靜下來,彆被那作為的病名嚇到了,好好想想,笑笑要的是什什麼……”
一番話,說得陶宜忍不住的止住了哭泣,隻是拽著他衣擺的手怎麼也不願意鬆開。
景瀝博鬆開她,垂眸看看拽著自己的衣擺,眼眸裡閃過一抹的笑意,卻還是輕聲說了一句,“陶宜,鬆開我……”
他不說還好,一說陶宜就拽的更緊了,迅速抬眸看著他不放開,焦急的說,“景瀝博,你不是說你愛我嗎?那你為什麼要走,不準走,你走了我就想不通了!”
霸道而嬌俏,景瀝博看著麵前的小女人忍不住的揚著嘴角笑了,陶宜卻是緊拽著他低下頭微微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