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崩地裂?
不至於……
可是不得不說,就得知了景瀝淵生病之後,殷笑笑感受了不少的這樣的感覺,每一次每一次都讓她覺得整個人都仿佛被掏空一般的難受。
連羽?
她以為,好不容易她將這個女人給徹底的遺留在了過去,可現在她就那麼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甚至拿著景家的最高的免死金牌!
簡單的一句‘好的’,就讓殷笑笑和景瀝淵的世界都變了幾變。
腳底的痛感襲來都不能埋沒她此刻心裡的那股難受,目光直直的看著自己的婆婆,殷笑笑在試圖表示著自己的不滿,可是於佳慧卻根本就不理會,隻是跟連羽說好了地址之後轉身就要離開。
眼看著她就要走出去,殷笑笑連忙追了兩步,沒有追多遠因為腳底疼得厲害就那麼站在原地第一次對於佳慧這段時間的責罵發出了自己的抗議說,“媽,你難道不知道連羽對瀝淵有彆樣的心思嗎?就算你真的那麼不滿意我,想要找一個看護,找誰都可以的不是嗎?為什麼就一定要找連羽呢?而且,瀝淵……”
“你給我閉嘴!”忽然,於佳慧就淡淡的轉身看著她開口,話語擲地有聲,帶著的都是不容抗拒的威嚴,說,“殷笑笑,你覺得你現在有什麼資格來跟我談?我可以很清楚明白的告訴你,要不是景瀝淵自己不願意放手,以你這樣不合格的妻子形態早就被我趕出景家大門了,你還能在這裡叫囂?說穿了,你的有恃無恐都是因為景瀝淵寵著你,可是你以為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應該的嗎?感情本就是你來我往,既然你那麼的自私我又何必在乎你的感受?”
殷笑笑愣了一下,傻傻的看著她,而於佳慧根本就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轉頭看著坐在床上也明顯不滿的景瀝淵,於佳慧的火氣忽的就上來了,落地有聲的說,“景瀝淵,彆以為我什麼事都會順著你,你們三兄妹就是因為我之前的順著現在才落到這樣的地步,看看景瀝博在外麵的名聲要多臭有多臭,再看看景瀝瑤,多大的女人了還嫁不出去,原本以為你是最不用我擔心的一個,可你卻是最需要我擔心的一個,我跟你要說的話不多,就隻有兩句,一,好好的配合醫生看病,二,彆忤逆我,否則你跟殷笑笑下一秒就離婚!”
說罷,於佳慧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這裡,留下的都是傻愣住的兩人,就連景瀝瑤都久久沒有回過神來,一直到於佳慧離開有一會兒了才跟著連忙追了出去。
於佳慧是徹徹底底的動真氣了!
這一夜,就因為一個小小的玻璃杯,整個世界忽然就轉了一個圈,變了一個樣子。
殷笑笑被這樣的於佳慧嚇得不輕,腦海裡也不斷的倒騰著連羽的模樣,連鞋子都沒有來得及穿上就匆匆跟在於佳慧身後追了上去,不論怎麼樣,她到底還是認為不該讓連羽進到景家來,一路上留下點點的血色腳印,看得人心驚……
“媽,媽……”樓梯口殷笑笑終於追上了於佳慧的腳步,身子站得筆直看著回過頭來一臉冷漠看著自己的於佳慧,眉頭輕蹙著卻還是大著膽子開口說,“媽,你也說瀝淵生病了,你要給他找護工我不介意,我也知道我自己做得不好,可是至少你要找護工怎麼也找不到一個外科室裡的去不是嗎?更何況連羽還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對……”
“對什麼?”輕聲接過殷笑笑的話,於佳慧寒著一張臉一步步的逼近,完全沒有看見身後那一串的血印,就算注意到了也根本就不會在乎,在她的眼裡看來,現在什麼也沒有她的兒子重要!站定在殷笑笑麵前,於佳慧繼續說,“殷笑笑,彆太把你自己當一回事,也彆以為你做的每一件所謂對他人好的事就真的是對彆人好了,在這樣做之前,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或許你遵循了他們的意見反而會更好?還記得你口口聲聲答應我會照顧好瀝淵的事嗎?看看現在你是怎麼照顧的?”
於佳慧跟殷笑笑之間的距離極近,近得殷笑笑可以清晰的看見於佳慧眼裡的神情。
一瞬間,她的身軀都幾乎是僵硬的,現在的於佳慧已經徹徹底底的將她給排斥出了景家的舞台,她的眼裡絲毫沒有一點兒她作為景家兒媳婦的姿態……
莫名的,殷笑笑突然就感覺心驚。
再向殷笑笑靠近一步,於佳慧看著殷笑笑身後留下的血路,覆在她的耳邊輕聲說,“殷笑笑,你記清楚了,你之所以在景家全都是因為景瀝淵,從前是,現在也是。”
話語落下,於佳慧便看見從屋子裡追出來的景瀝淵,臉上滿滿都是對她的擔憂,嘴角嘲諷的上揚,現在的她忽然就好想念以前那個冷漠的景瀝淵,從來不會被感情所束縛的景瀝淵。
“笑笑。”稍許的恢複了力氣之後景瀝淵便趕緊追了上來,目光看著自己的母親都帶著點點的戒備,可於佳慧卻什麼也沒有做,隻是說完自己要說的話便轉身離開完全不理會他們,景瀝淵上前直到將殷笑笑抱進懷裡才放下了心,“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