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殷笑笑又覺得不太合適,景瀝淵這段時間因為治療應該很辛苦了,她要做個賢妻良母才好,不是嗎?
抬眸看一眼放在床頭的結婚照,那張帥氣依舊的臉讓殷笑笑的眼眸都忍不住的柔和了下來,今夜,她終於可以見到他了嗎?
閉上眼,帶著滿足的笑,殷笑笑陷入了夢鄉,卻不知道南山彆墅那一邊已經是血雨腥風!
南山彆墅,晚上不過才八點的時候,可屋子裡卻是人滿為患。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還有家裡必要的傭人以及連羽,所有人都圍堵在景瀝淵的麵前,景瀝淵的左手手臂裸.露在外麵,上麵此刻卻是紮出了許多細細小小的針眼,還有的甚至在滲血。
承普利站在景瀝淵身後,怒瞪著麵前的連羽,拳頭握得緊緊的。
又一針進去,連羽再一次的驚呼起來,“哎呀,不好意思啊三少,我又紮錯了!”
景瀝淵從頭到尾連臉色都沒有變化一下隻是就那麼看著連羽幼稚的行為,雙眸定定的仿佛要將她給吸進去一般,透著一股的寒意。
連羽卻根本就不在乎,隻是抬眸看了一眼景瀝淵臥室的方向嘴角帶笑!
承普利努力的調節著自己的情緒,可是不論怎麼樣,他現在都有種想要掐死麵前這人的衝動!她怎麼就那麼幸運的知道了旋轉門的存在呢?不止知道還進去過,走到過殷笑笑的臥室裡!
而景瀝淵就是被連羽抓住了這樣的把柄所以怎麼也無法動彈!
已經有一個董家盯上了笑笑,要是連於佳慧也盯上了殷笑笑,那麼殷笑笑該怎麼過日子?連他自己都無法想象,再加上這個消息一旦透給了董家,那麼董家立馬就有翻臉的勇氣了吧!而他與殷笑笑之間的距離也會越來越遠……
原本隻是要抽血出來檢查一下,可是被連羽那麼一弄,景瀝淵的整個左手臂都幾乎要廢掉,怎麼也沒有辦法紮進去,旁邊站著的醫生也是一臉好奇的望著他們。
前幾天,景瀝淵還是這彆墅裡絕對的王者,可是這幾天忽然就變成了連羽。
不知道紮了多少次之後,終於連羽玩兒夠了才順利的給景瀝淵抽了血,尚醫生親自奉上了藥,將藥放到景瀝淵麵前的時候,忍不住深深的看了景瀝淵一眼。
景瀝淵亦看了他一眼,毫不猶豫接過藥吃了下去。
連羽看著他們嘴角忍不住的譏諷上揚,良久後才開口說了一句,“三少,你吃過藥之後有些不穩定,要不今晚我進臥室裡去伺候你吧?”
話語落地,整個客廳裡的人咋舌驚訝,看看連羽又看看景瀝淵。
傳聞中景家三少可是隻對殷家大小姐殷笑笑一人傾心啊,什麼時候跟連羽勾搭上了?
這剛剛才離婚多久啊,聽說殷笑笑肚子裡還懷著景瀝淵的孩子,那麼快就找好了下家,景瀝淵這是要拋棄殷笑笑了嗎?
抬眸,一雙鳳眸冷漠的望著連羽,沉默了許久許久景瀝淵都沒有說話。
連羽卻絲毫不在意這樣的景瀝淵,嘴角的笑反而越發的大了起來,之後轉過身便徑直離開,對她而言景瀝淵答不答應她都不在乎,有董凱罩著,還有景瀝淵的把柄握著,足以讓她在這裡安穩的過日子了……
隻是,人總是這樣的,一個不小心就忘記了自己該居安思危。
做完所有的檢查之後,承普利陪著景瀝淵一起回了臥室裡,一進臥室承普利的火爆脾氣就忍不住的發了出來,念叨著,“這連羽到底是要做什麼?沒有腦子的嗎?”
景瀝淵安靜的望著窗外,大拇指磨砂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沉默不語。
“三少,我看我們先想個辦法把連羽弄出去吧,有她在這裡做什麼都不方便不是嗎?再說了她一邊為董凱辦事,一邊又為夫人辦事,這完全就是將你徹底的監控著啊!再說了,這段時間我快要被田榮給煩死了,每天都纏著我問連羽的事,你又吩咐不能說,我該怎麼辦啊?我現在看見她就想殺人啊!”
承普利儘情的發泄著,景瀝淵隻是安靜的聽著,目光落在不遠處微微露出點點痕跡的雅苑上,心,忽的就柔軟了。
她現在,還好嗎?
生氣了吧,許久未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