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男人的左右搖擺不定,女人有的時候也會出現這樣的時候,想要追求更好的,但是卻也舍不得現在擁有的,可奈何人生就是這樣一個選擇連著一個選擇的來的,最後的結局與如今的每一個選擇都息息相關,不是嗎?
眼睜睜的看著殷笑笑離開,連羽跌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大口喘氣,屋外聽見聲響的承普利才走了進來,雙眸第一時間先看了看床上睡得安詳的景瀝淵,轉而才又落到了連羽身上,嘴角都是譏諷的笑。
對他這樣的男人而言,最厭惡的就是連羽這樣的女人。
仔細看了看景瀝淵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承普利才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連小姐,請問你還要不知羞恥的在這裡呆多久?我家三少可是沒有那個閒心情理會你的……”
一個吃了加了劑量藥的病人,她還能怎麼樣?
抬眸望著承普利,連羽忽然就想起剛剛殷笑笑說的話,起身伸手拉緊自己的衣服,緊抿著唇瓣努力不讓自己問出口,可是奈何當房門一關,當承普利再一次仿佛門神一般的守候在門外的時候,連羽到底還是定住了離去的腳步,輕聲問,“田榮……來找過你嗎?”
聽到連羽的話,承普利微微挑起了眉梢,譏諷的說,“喲,連小姐不是愛著我家三少嗎?怎麼現在還有心情關心彆的男人啊,這樣可是嫁不進景家的啊……”
嘲諷的話語落下,周圍站著的景家人都忍不住的對她不屑一顧起來。
可這一刻連羽忽然就沒有心情在意他們的看法了,隻是轉眸直直的望著承普利執著的問著,“他來找過你嗎?”
望著連羽沉默兩秒,承普利開口隻說了一句,“你認為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想要知道答案,好歹你也做點兒讓我想要告訴你的事來。”
說罷,承普利便再也沒有理會過她,隻是安靜的守在門口,這幾乎滿是豺狼的南山彆墅,他可不敢放任景瀝淵一個人在臥室裡……
臥室裡。
景瀝淵安靜的聽著連羽離開的腳步聲,直到確定她不會再回來之後,才努力的坐起身來,目光灼灼的看著那扇旋轉門的方向。
他的笑笑,生氣了呢。
不止掐了他的耳朵,還意有所指的說了一些話呢。
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景瀝淵伸手拿過一邊承普利之前為他準備的拐杖,一步一步緩慢的向著旋轉門的方向移動,當鈴鐺的聲音微微響起的時候,門外站著的幾位景家保鏢忽的就笑出了聲,巧妙的遮掩了裡麵那清脆的響聲……
打開門,景瀝淵額頭上都布滿了冷汗,望著那條長長的道路也沒有覺得疲憊,相反心裡甚至帶著點點興奮的喜悅感……
這段時間,承普利和葛成飛私底下做了不少的事,翻出了董家的黑曆史,找出了在任醫生的過往,努力的想要將可以讓董家落地再也無法反彈的重擊握在手裡,隻是事情總是欠缺了那麼一點點的火候,但是卻也足夠讓那些醫生在這裡不敢亂來。
比如,他的藥裡再也不會有過量的安眠藥,也不會有過多的讓他失去力氣的藥。
掙紮著一步步的向著那條道路走去,這段漫長的時間裡,景瀝淵的鳳眸裡閃爍著的都是滿滿的喜悅和開心。
就算要被笑笑折騰,他也心甘情願啊……
終於當他費儘了力氣出現在門前時,景瀝淵顫抖著伸出自己的手,這一刻竟然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深呼吸一口氣推開門,迎麵撲來的空氣裡似乎都有殷笑笑的味道。
踏進去,景瀝淵就那麼站在門邊看著那個坐在床上被驚醒的小女人,伸手扯著被角遮掩著自己的身體,一雙黑白分明的雙眸裡有期待也有點點的害怕,可當看見他的時候,他明明就看見她的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就在這一瞬間,景瀝淵第一次杵著拐杖行走的力氣仿佛就用完了一般,頎長的身軀狠狠墜落下來……
可下一秒,那坐在床上的小女人就掀開被子跑了過來伸手將他抱了一個滿懷,原本毫無力氣的男人忽的就伸手緊緊抱住了她,貪婪的深呼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