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殷笑笑伸手撐著桌麵狠狠歎了一口氣,待到葛成飛一進來便問了一句,“田榮那裡是誰去說的?你知道情況嗎?”
葛成飛眉頭微蹙著,儼然也是不知道這件事的狀況,跟殷笑笑微微示意一下之後伸手拿出了自己的電話,不知道在跟誰說些什麼,偶爾吩咐了兩句之後,幾分鐘後掛斷了電話,輕聲對殷笑笑開口說,“三少夫人,查出來說董家的崔秘書曾經‘偶遇’過田榮。”
“嗬嗬……”眼眸微微收緊,殷笑笑冷笑兩聲,她現在對董家的印象是越發的不好起來,嘲諷的開口說,“這董家也真是夠誠意的,都出動崔秘書了,下一次是不是就是老爺子親自出手了?”
葛成飛沒有接話,隻是安靜的站在一邊似乎也在思考什麼。
殷笑笑伸手撫著自己的小腹,努力的鎮定著自己的情緒,良久後輕聲說,“田榮是景瀝淵最看重的徒弟,董家在他身上下手是想讓田榮打擊刺激到瀝淵嗎?”
說出自己的見解,殷笑笑轉眸望著葛成飛想要知道自己想的是不是對的,畢竟在這些事情上葛成飛這樣見過許多的人就要比她想得深許多。
微微沉默兩秒,葛成飛輕聲開口,說,“三少夫人,若是田榮以為連羽是被景家逼迫的,那麼他會怎麼看待景家?甚至包括你跟三少。”
微微詫異,殷笑笑望著葛成飛說不出話來。
“董家人裡沒有人田榮長期相處的吧?自從三少出事之後,董家隻是安靜的一直在等待我們找上門吧,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根本就不會在意一個可有可無的田榮,等到想起他的時候,勢必就是想到作為景瀝淵妻子的你,他一定會找上門!”說著,葛成飛垂眸看了一眼殷笑笑高高隆起的小腹,繼續說,“但凡田榮是一個衝動些的人,說不通的人,那麼現在,我們估計已經在醫院裡了吧。”
話語落下,殷笑笑臉色都微微白了白。
作為女人她從來不覺得男人會是一種胡攪蠻纏,蠻不講理的生物,至少至今為止她遇見的大多數男人都是講理並且有紳士風度的,不是嗎?
哪怕是恰如董凱這樣偏執的人,他也有自己的風度,不是嗎?
坐在沙發上,殷笑笑忽的就不說話了。
葛成飛看了殷笑笑一眼,還在思考是不是自己剛剛說的太多了,可話一出口他也沒有辦法了,望著殷笑笑愁眉苦臉的模樣連忙開口說,“三少夫人,田榮還等在下麵呢。”
微微深呼吸一口氣,殷笑笑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許久之後才跟葛成飛一起走了出去,目光裡都帶著點點的堅定和……憤怒!
董家,一再的利用著身邊的人已經快要到達她的底線了。
殷晴和柯潛她可以不在乎,但是田榮就不可以,那是景瀝淵的徒弟!
再一次從樓上下來,殷笑笑並沒有之前那般的熱情了,望著田榮的目光裡都帶著點點的戒備和冷漠,至少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她也必須要這樣做不是嗎?
坐在距離田榮有些距離的位置上,殷笑笑端著麵前的牛奶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明明看上去就是一副無害的模樣,可突然就給了田榮一種不可侵犯的高貴感。
“師母,小羽在哪裡?”焦急的詢問著,田榮已經走火入魔,無藥可救了,“她為什麼那天晚上突然發短信給裡分手,而分手之後便再也無法聯係到?”
殷笑笑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久久沒有說話,隻是眼眸裡卻是沉靜如水。
深呼吸一口氣,田榮看著殷笑笑到底還是問出了口,說,“師母,我聽人說,小羽去了景家,現在在師傅身邊是嗎?景家……軟禁了她?”
話語落下,殷笑笑便忍不住的揚起嘴角,看著田榮的目光裡都是失望。
景瀝淵真心對待的徒弟,就因為一個女人而懷疑了他。
田榮最近的情緒一直不太穩定,哪怕是現在也依舊有些躁動,繼續說著,“師母,是因為師傅……看上小羽了嗎?就算真的是這樣,他也不能……”
“田榮,你一定要這樣嗎?”輕聲開口,在田榮說出更加過分的話之前殷笑笑便直接打斷了他,望著他的雙眸裡都是冷漠,說,“你跟連羽認識多久?跟景瀝淵認識多久?你說出這樣的話來,就不怕你師傅聽見了心寒嗎?”
言罷,殷笑笑冷漠的望著他久久不說話,而田榮的臉色也微微變化了些許。
大腦裡掙紮著,抗爭著,他哪裡不知道景瀝淵待他是真的好,可是隻要一想起連羽那張嬌俏的臉頰,身為男人的那種保護欲蹭蹭蹭的就上來了,始終還是認為連羽那樣的弱小女人在景瀝淵家那樣的背景下還是吃虧的多。
思索不過三分鐘,田榮依舊是急切的望著殷笑笑質問說,“師母,你就告訴我吧,小羽是不是在景瀝淵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