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爵看著手中的小綿羊,心都要疼化了,心中縱然似有千萬把刀子在上麵來回倒絞,卻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做。
他深吸一口氣,咬了咬牙,一臉的深邃和沉靜。
夏璃月沒頭沒腦地嗚嗚了幾句便忽睡了過去,靠在厲寒爵的溫暖又堅實胸口上,呼吸不緊不慢地,是那樣急促而溫暖,厲寒爵隱隱感到有些燥熱。
“厲總,你在哪,我現在來接你。”電話那頭是司機的聲音。
“不用了,我自己回。”
“可是……”
“我都說不用了。”厲寒爵感到有些不耐煩。
“好……”對話那頭沒敢再出聲。
厲寒爵隨即掛了電話,酒吧離彆墅還是有一點距離,但仿佛越是這樣,他和夏璃月在一起的時光就能拉得越長,與其說,回家的路途有點遠,不如說,他希望時間能永遠停留在此刻,真想永遠待在她身邊。
交錯的路燈照的地上的光線忽明忽暗,天色已經很晚,馬路上隻有稀稀拉拉的沒幾輛車在來往,夏日的樹梢上無數的蟬在鳴叫,高架橋的橋洞底下,湖邊的蛙聲此起彼伏,夜空中繁星點點,一輪彎月掛在天空,把寂靜的深夜拉得更長。
厲寒爵大跨著步子又不緊不慢的走在回去的路上,燈光如縮影一般照在厲寒爵臉上,交替出現的冷峻臉的輪廓和夏璃月嬌小的身子一起,美的就像一幅春日下琉璃光彩的畫卷。
不知這樣走著走著靜靜走了多久,才到了彆墅,明明已經走得胳膊發麻,厲寒爵卻依舊意猶未儘,抱怨時間過得太快,因為他不知道,以後還有多少的機會能看到她窩在自己的懷抱。
厲寒爵抱著夏璃月換下了拖鞋,偌大的彆墅中隻有他們倆人,他一步一步走上樓梯,空曠的彆墅中隻有厲寒爵上樓時拖鞋踢踏木頭地板的聲音。
進了房間,厲寒爵小心翼翼地將夏璃月輕放在床上,他將她擺放好一個舒適的位置,然後拿出被子蓋在她身上。
腿胳膊全都小心翼翼地塞進被子,脖頸那是她最容易著涼的地方,厲寒爵將被子輕輕地塞好,怕她著涼。
厲寒爵低頭去蓋,夏璃月溫暖又急促的呼吸呼在厲寒爵的額頭上,厲寒爵感到心頭一陣癢癢,不免口乾舌燥,燥熱的氛圍不免使他衝動,厲寒爵忽的閉上雙眼,冷靜了一會兒,拿起床頭的水杯猛喝了一口水,隨即起身打算就要離開。
正當他轉身之際,夏璃月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彆走,彆離開我。”
冷峻的臉龐上眼睛不禁紅了眼眶,雪白柔嫩的肌膚讓他舍不得推開,他靜坐了下來,靠著床沿,靜靜地看著夏璃月的臉。
夏璃月一直緊緊抓著厲寒爵的胳膊不肯鬆開,直到胳膊上牽出了紅色的一條印記。
夏璃月白皙的又小巧的臉蛋上留著酒後的紅暈顯得愈發可愛,厲寒爵看著眼前嬌小可愛的女人,房內燥熱的氛圍不經意間漸漸上升。夏璃月靈動的小嘴隨著呼吸聲不緊不慢,一張一閉,難免勾起厲寒爵心中的欲望。
夏璃月看起來睡得很深,忽然,她微微蹙眉,口中囈語著:“我這麼愛你,為什麼你要離開我,我真的很愛你。”
閉著的雙眼漸漸浸出淚滴,他是那樣心疼地看著眼前的她,又是如此的責備自己的無能,他在內心無限的責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