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不置可否,他說的是實話,事情發展到今天,他知道自己在這件事情裡麵需要承擔的責任很多。
但能做的有哪些,他實在是想不到。
估計唯一的,就是不再給祁南山添堵。
“我給你三天時間,交出阮怡,不然……”祁南山頓了頓才說:“如果我自己找到她,或許你會後悔。”
祁南山沉聲說。
他那個年代能在商場裡廝殺並且拚出一條血路的人,誰沒點手段。
祁宴知道他說的不是假話,猛然抬頭朝他看去:“父親……”
祁南山擺了擺手說:“滾吧!”
說罷重新坐回了書桌上,垂眸看著一幅自己寫的字。
祁宴咬咬牙,退出去的時候,一張滿是血跡的臉顯得有幾分可憐和滄桑,打開門,他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於珊珊。
也不知道她在這裡站了多久,屋裡的話她又聽了多少,但這些祁宴現在都不關心。
於珊珊見他滿臉是血,臉上即刻就露出詫異的表情來。
她拉著祁宴的手:“哎喲,你爸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啊,快走,我去給你包紮一下。”
祁宴聲音淡漠:“不用了。”
“那怎麼行!”於珊珊沒放開他,拉著祁宴往樓下去,一邊走還一邊叫道:“張嫂,快把醫藥箱拿來。”
“快快快!”
祁宴被於珊珊強行清理了傷口然後強行包紮好,他就起身告辭,剛想走又被於珊珊按回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