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渾身上下就嘴最硬,祁宴如果沒有證據不會這麼氣勢洶洶的來,於珊珊這樣反而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輕抿了一下薄唇,抬頭朝於珊珊看去。
於珊珊接觸到她的目光,心裡暗恨,隻覺得是秦淺在祁宴麵前說了什麼。
但她向來是個會裝模作樣的人,立刻就冷笑了一聲,看著祁宴說道:“祁宴,我好歹是你的長輩,你瞧瞧你現在是在用什麼語氣跟我說話?”
“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從小吃穿用度是誰管的?”
“是我!”說罷她目光掠了一眼祁宴身邊的秦淺,冷冷一笑:“彆被外人一挑唆,就跑來對我興師問罪。”
“興師問罪!?”祁宴冷笑出聲。
“那這些,你跟我解釋解釋!?”
說著,祁宴忽然從兜裡掏出一遝照片遞給於珊珊,眸色冰冷。
於珊珊隻覺得眉心一跳,不想去接,餘光忽然看見祁南山從樓上下來,眼珠一轉,立刻就朝著祁南山的方向跑了過去。
“南山,南山你可要替我做主啊,你看看我從小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都成什麼樣了?”
“祁宴竟然一回來就對我頤指氣使地。”說著,她還當真流下了幾顆淚。
秦淺看著,隻覺得是鱷魚的眼淚。
秦淺微動了眉眼,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隻朝祁南山微微垂頭問:“祁董,今天身體還好嗎?”
一麵是於珊珊的哭嚎,一麵是秦淺溫聲細語的關懷。
高下立見。
祁南山因為於珊珊而皺起的眉頭瞬間就鬆了幾分,他轉頭朝於珊珊看過去,神色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