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亮聞言哈哈笑起來，笑聲很瘋狂：“何止認識。”
他終於舍得打開一盞昏黃的燈，蹲在秦淺的跟前，一麵用手摩挲著下巴，一麵仔細地打量著秦淺的臉。
“嘖，你跟你媽長得還真像，可惜了，可惜了……”於亮搖了搖頭：“你說你好好地呆在鄉下不好嗎？”
“當時我看你年紀小動了惻隱之心饒了你一命，你說你好好的日子不過，你非得跑到京城來。”
他話裡的信息有點多，饒是秦淺一向冷靜，也不由變了臉色。
“你什麼意思？”秦淺瞪著於亮問：“什麼叫你饒了我一命？還有我媽，你對我媽做了什麼？”
“是不是我媽的死跟你也有關係？”
於亮沒有否認，甚至還點了點頭一臉讚賞地看著她：“我就說嘛，你很聰明，跟你媽一樣。”
“也跟你媽一樣下賤，什麼都要跟我姐搶，你媽跟我姐搶男人，你回來就跟慧慧搶男人搶家產，你們母女兩都沒一個好東西！”
說話的時候，他還伸手拍了拍秦淺的臉，力氣有點大，但秦淺卻沒有覺得疼。
現在秦淺的心裡已經翻起了滔天巨浪，她愣愣地盯著眼前的男人，梳理著腦子裡的信息。
“所以我媽是你殺的~”她低聲喃喃，心裡難受的像是要窒息。
然後，她猛地抬頭看向於亮：“是不是於珊珊指使你的，二十多年前指使你殺了我媽媽，現在又指使你殺了我？”
啪——
她話音落，於亮一巴掌就扇在了她的臉上：“你怎麼這麼聒噪？”
“跟你那個媽一樣！”於亮一改剛才的笑臉，神情立刻就變得恐怖起來。
秦淺看著他的表情，覺得有點奇怪。
正常人一般不會有這麼快的情緒變化，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