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月,是蘭花的季節。
......
莘淼淼是在回程的路上,才知道易小花受傷的事。
她急著想去看小花,但是父親跟保姆在家待了一天了,她擔心父親得不到良好的照顧,也想回去看他老人家一眼。
任長情知道她的顧慮:“淼淼,你先回去看伯父一眼再來醫院,我先過去看看,有什麼情況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好。”
今天,他們兩個人將一切都說開了,再無任何秘密
這種感覺很好,仿佛回到了許多年以前,他們兩個全心全意的信任彼此,再也沒有一絲隔閡。
任長情趕到醫院,都不用跟任何人打聽,就直奔易小花的病房。
一進門,他就看到端著碗,正在喂易小花骨頭湯的冷君赫,心頭一陣酸澀。
曾經,他也有機會的......
“你來了?”冷君赫的聲音,將他自無邊的自責裡拉了回來。
他走上前:“小花怎麼樣,疼不疼?”
“還好。”易小花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血色,淡淡的說道。
其實,任長情知道自己問的是廢話,都骨折了,還是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可能不疼?
但是易小花這個丫頭倔的很,輕易不肯示弱,他也就沒再說什麼。
任長情在vvvvvip病房的超軟沙發上坐下:“易晗呢,其他幾個孩子呢?”
易小花受傷了,他們怎麼可能不在身邊?
“我讓他們先去休息了,就在貴賓休息室,等他們睡醒了再過來。”冷君赫頭也沒抬,一邊繼續哄著易小花喝湯,一邊回答他的問題。
任長情沒再說話,安靜的看著這對父女的互動,滿臉豔羨。
又喂了幾口,易小花說自己不想喝了,冷君赫沒有勉強她,將香氣四溢的骨頭湯放在了一旁。
他這才轉過身,第一次看向進門的任長情。
原本,他是想跟任長情說回任家的事情,但是這一抬頭,一向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他,不禁有些吃驚。
任長情頭發淩亂,眼睛布滿了紅血絲,臉色也微微發白,跟平時風流倜儻的樣子判若兩人。
冷君赫蹙眉:“你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