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那麼殘忍地對待陸鳴的人,如今對待陸禹東這麼畢恭畢敬。
所以,陸禹東的段位應該比陸鳴高了好多。
薑瓷忽然體會到陸禹東的話是什麼意思了,他不做學者,這些年替陸鳴收拾了爛攤子,還把企業做到這麼大。
哪怕眼角膜壞掉,他也沒有退步,他的確如同關錦梅說的那樣,是數一數二的企業家。
而陸鳴,如同膽小鬼一樣,遇到挫折,就跑到了國外。
陸禹東不待見陸鳴。
陸鳴害怕見到陸禹東。
想到陸禹東曾經吃了那麼多苦,薑瓷的眼睛有些濕潤了。
剛剛關上臥室的門,薑瓷就把陸禹東抵在門上,吻起他來。
她不說話,吻了陸禹東許久許久,她還本能地吻了他的耳朵。
“老公,對不起!”薑瓷雙手攀住陸禹東的脖子。
“對不起我什麼?”陸禹東問薑瓷。
他的口氣是有些欣慰的。
“在你那麼難的時候,我沒有遇見你,也沒有陪著你。”黑暗中,薑瓷由衷地說道。
“你不知道,你已經陪了嗎?”
薑瓷想了想,“是說你失明的時候,幫你接水的事兒?”
薑瓷隻是試探著問,她以為陸禹東還不知道。
可經過近幾次的觀察,陸禹東好像什麼都知道。
他仿佛天上的神明一樣,注視著地上的薑瓷。
“是。”陸禹東抱緊薑瓷。
薑瓷低頭笑笑,“那你愛吃凍豆腐餡兒的餃子,你從沒告訴我呀?”
“你包?”
“我很會包。”
“要包就包一輩子,我不要半途而廢的東西。”陸禹東說道。
薑瓷想了好久,最終鄭重地點了點頭。
他這個意思就是說:以後不離婚了麼?
“那我明天就給你包,包一輩子,好不好?”薑瓷問他。
“不許撒謊!”
“好。撒謊的話鼻子就長長。”薑瓷說道。
撒謊鼻子會長長這個比喻,她也跟陸禹東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