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瓷一下便坐在了床上,目光呆滯。
她不喜歡田楓是真,原先也討厭哥,但是對他私自打掉彆人孩子的事情,她還是覺得太殘忍了。
薑瓷現在身為一個準母親,聽不得這樣的事情,覺得他好可怕。
她不想跟初碩說孩子的事兒了,便換了話題,說起事務所的事情來。
初碩說現在年底了,事情多,很忙,薑瓷也懷孕了,他正在招聘新的會計師。
“新招聘的會計師都什麼要求呢?”薑瓷問初碩。
她現在懷孕了,在努力緩解自己的心情。
“起碼得碩士畢業吧,拿到注冊會計師證。”初碩坐在薑瓷臥室的寫字台邊上,說道。
“那看起來就我這水平,都應聘不上。”薑瓷故作輕鬆地說道,其實她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就她這個水平的,國內一抓一大把,她雖然工作能力強,但其實沒有多少的工作經驗,學曆還是本科。
“那能一樣嗎?好多高學曆人才不還得給富二代打工?”初碩安慰薑瓷。
薑瓷又笑了下。
她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驚覺現在已經淩晨一點了。
她剛和初碩聊了倆小時。
“啊,都這麼晚了,我太耽誤你了。”薑瓷不安地說道。
“沒事,你第一天搬家,我來看看你也是應該的。”初碩隨手轉著薑瓷放在寫字台上的一支筆。
這支筆,剛才薑瓷寫日記來著。
“行了,這麼晚了,我也不留你了。”薑瓷說道,“你打消了我心裡的疑慮。”
“但願你不要更顧慮才好。”
薑瓷低下頭,她的確更顧慮了,因為陸禹東的為人。
他太狠辣了。
“哦,對了,這件事兒,你千萬不要告訴我哥。”薑瓷千叮嚀萬囑咐。
初碩深深地看著薑瓷,“為什麼不告訴你哥?你怕你哥找他報仇?怕給他引來麻煩?”
薑瓷往後退了一步,這隻是她本能的反應,她並未多想。
“我沒多想,你也彆多想。”薑瓷慌忙說道。
初碩沉默片刻,“薑瓷,你難道不知道發自本能的東西,才是最真切的情感嗎?”
薑瓷愣怔片刻,上下唇哆嗦著,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走了。”說完,初碩拉開薑瓷臥室的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