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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瓷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睡夢之中,她感覺自己像是一堆寒冰,然後,她靠到了一堆柴火旁邊,身子逐漸地暖了。
等到她醒來,是因為聽到了說話的動靜。
她嘴裡又苦又乾還特彆熱,渾身難受。
“她沒事吧?”陸禹東的聲音。
“若是尋常人沒事,不過因為是孕婦,不能隨便吃感冒藥,幸虧我提前帶了很多中藥,你去給她煎了。”說話的是一個很慈祥的男人,大概六十多歲的樣子。
看到薑瓷醒了,陸禹東對她說,“這是竇醫生,老中醫。”
“竇醫生好。”薑瓷的喉嚨跟乾了一樣。
“陸太太好,你把舌頭伸出來我看一下。陸總你先去煎藥。”竇醫生說道。
薑瓷乖巧的把舌頭伸了出來。
但是,她的目光一直不放心地緊緊地追著陸禹東。
不是她小人心思,陸禹東給她煎藥,她怕,她好怕。
如果她這時候流產,不但可能會導致她終身不孕,還有可能對身體一屍三命,之前高媛沒有幫她把孩子流掉,都這個月份了,她自然要拚命保住,而且,國外的研究生她已經不考慮了,就是為了生下倆孩子,如果功虧一簣,她豈不是竹籃打水?
“行了,好好睡一覺,明天發了汗就好了。”竇醫生說道,“我再給你開幾副藥,明後天喝。”
說罷,他就在薑瓷的寫字台上開起藥方來。
把藥方交給薑瓷以後,他又去廚房跟陸禹東告了彆,走了。
薑瓷看到陸禹東還在煎藥,偷偷把竇醫生開的藥方拍了下來。
大概半個小時以後,陸禹東端著一碗藥進來了。
他遞給薑瓷。
薑瓷忽然變的很緊張,死死地盯著陸禹東端給她的那碗藥,她在吞咽著口水。
她又抬頭看了陸禹東一眼。
“你怕什麼?”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