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起即使病了,依然是顛倒眾生的模樣,而且,這次,他外麵的褲子又沒穿,渾身隻穿了一條三角褲和一件深灰色的T恤。
讓榮寶儀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個怦然心動的早晨,陽光打在他身上,他是主角,他是一切的主宰,其實對陸時起的一見鐘情是從實驗室的那驚鴻一瞥就開始了,但是在那個早晨,在他住在她家的那個早晨,她對他:情根深種。
而且,他那麼有才有能力,不光是有一副好皮囊。
如今,他又在不遺餘力地狠狠地往榮寶儀的心裡鑽。縱然榮寶儀抵抗力再強,怕也抵擋不住,他發燒,她就丟盔棄甲,甚至把溫蘭洲都丟下了。
此時的榮寶儀,在一遍一遍地勸誡自己:你是溫蘭洲的女人,你和陸時起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等他好了,就讓他走。
她知道自己對他的情根深種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的,是把自己推入火坑的表現,可她……管不住自己的心呢。榮寶儀想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可以管住自己的身,找一個門當戶對、條件相當的人結婚,時日久了,她就會習慣和對方在一起,少了對方她就會難受,陸時起,他終究還是那個渣男。
“都跟他聊什麼了?”陸時起又問了她一句。
榮寶儀知道他在想什麼,便說,“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壞?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這個?你吃飯了嗎?”
“沒吃,要給我做?”他笑著問她。
“我大姐說,感冒發燒的時候,吃一碗麵條和一個荷包蛋就好了,你如果現在還不睡的話,我去給你做點兒。”大概因為陸時起病了,榮寶儀的聲音很溫柔很溫柔。
大概每個女人都有一種母性情結,榮寶儀也不例外。
榮寶儀剛要站起身,手就被陸時起拉住,“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