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甯說完這句話以後，不曉得篷想到了什麼，很開懷地笑了一下。
這笑讓陸曜十分著惱。
怪不得，施甯上次說對曼穀的景物和人有感情，本來他還沒多想，現在才知道，是真的有所指，還是那種青梅竹馬的感情。
想必，施甯拍《曼穀往事》應該拍的就是她和這位篷的曾經。
陸曜還曾經自作多情地想：施甯是喜歡他的。
“哦，是你幾歲的時候鄰居？”陸曜假意饒有興趣地問道。
“七八歲？”施甯回到，好像還不敢肯定，她詢問性地問旁邊的篷，又用泰語問了一句旁邊的篷。
“對，你七歲，我十一。”篷說道，“我讀五年級，你上二年級。”
“嗯，對。”施甯也會心地笑笑，仿佛又回到了那時候兩個人一起讀一個學校時候的時光，兩個人一起上下學。
然後，她慢半拍得給陸曜解釋了。
“原來這樣青梅竹馬。”陸曜說道。
“嗯。”
“你爸爸不是經常不在家？”
“嗯，是。”
“那他不在家的時候，你那麼小是在哪睡的？”陸曜看到篷，肺都氣炸了，又看到施甯用這麼流利的泰語跟篷說話，裡麵是他怎麼都插不進去的親熱，他有一種被排擠在外的感覺，那種感覺，差極了。
施甯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就見她喝湯的手停了下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湯。
本來上次的事情，她說他下賤，她以為他是一時口快，說錯了，再加上已經過去好幾個月，她都打算忘了，如今他又說這種話……
這個人，怎麼這樣！
大概施甯已經知曉陸曜是什麼樣的人了，她平靜地側頭，對著旁邊的篷說了句泰語，篷也對著她說了好幾句話，不曉得在說什麼。
然後，施甯站起來，對陸曜說，“陸總，我吃完了，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