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曜的臉上已經掛不住了,但是他還是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從沙發上起來,試圖用強勢來掩飾心裡的不鎮定,他點了一根煙,說道,“就那個傻子好?”
“你說誰?”施甯非常反感陸曜稱呼彆人為“傻子”,覺得他太不尊重人了。
施甯也已經起來了,遠遠地坐在沙發的另外一頭,故意和陸曜隔開距離。
這種刻意的疏離讓陸曜很是受傷,他冷“哼”一聲,彈了一下煙灰,“你那個青梅竹馬。”
“至少素質比你好!”施甯斬釘截地地說道,“不是至少,是好很多!”
“在你眼裡,我就是最次的那個唄?”
施甯瞥過頭,沒說話,不置可否了。
“既然他這麼好,為什麼剛才他不下水救你?站在泳池邊上叫喚什麼?他裝什麼樣兒?”陸曜又點了一根煙,彈了一下煙灰,有些取笑的口氣,漫不經心地說道。
“他救過。”施甯站在那裡,有些喃喃地說道。
“救過?”陸曜坐在那裡,又漫不經心地改了一下坐姿,對施甯的說辭嗤之以鼻,“呼喊也算救?”
“在我八歲的時候,有一次,落水了,他什麼都不顧,就跳到了水裡,結果他不會遊泳,我們倆在水裡撲騰了好久,才有人來救,當時他說眼睛不舒服,我們都以為是被水嗆到了,也沒在意,反而是我當時的症狀比較嚴重,休克了,搶救了好久才救過來。後來他眼底出血,父母帶他去醫院看,才知道是他下水的時候,水衝擊了他的視網膜,也沒治好,他到現在都戴著高度近視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