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毅依舊沒有動。
容蘭顧不得賀毅了,她想逃離這裡。
她踉蹌地從牆角站起來,看見有門。
雖然不知門外的世界如何,可現在唯一逃脫的路徑就在這裡。
屋子裡沒有窗,隻有打開門,看到外界情況才能想出如何逃脫的辦法。
容蘭心中猶豫,卻也隻能硬著頭皮擰動把手,開門的一瞬間,就見門口站著一個中年男人,他單手端著餐盤,另一隻手舉著一把槍。
在門有動靜的時候,血鳶早就將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門方向。
房門徹底打開後,槍口自然就對著了容蘭。
容蘭開門本就是賭博,隻是看到槍口的那一瞬間,她知道自己賭輸了。
賀毅找到了她,為她解綁,但不代表他們能夠順利地逃出去。
“大小姐,你要去哪裡?”血鳶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容蘭,視線瞄向房內的賀毅:“哦,房裡那位和你談的怎麼樣了?”
容蘭知道這群人劫持的目標是自己,與賀毅無關。
賀毅隻是為了救她,才會陷入這樣的境地。
她絕不能將火往賀毅身上引。
“我沒有要去哪裡,我知道我出不去,我就待在這裡哪裡都不去。”容蘭瞥了一眼房間內的賀毅:“我的朋友隻是擔心我,才想辦法溜進來的,你放他走,如果你不放心,你可以像之前那樣綁著我。”
血鳶看著容蘭此刻還在為了賀毅說話,諷刺地哈哈大笑起來。
“大小姐…你真是太好笑了!”
容蘭攥緊拳頭,倔強道:“我沒有再和你開玩笑,你放他走,我配合你,你要是傷他,我會讓自己變得沒有價值。”
她還是願意相信賀毅。
他為她而來,他心裡至少有善的一麵。
他隻是愛得太偏執了一些,等過一段時間,他會想明白的。
為朋友,她也願意賭一把。
隻不過,血鳶卻笑得比剛才更大聲了,看向容蘭眼神之中的諷刺之意更濃了:“大小姐,童話故事是不是看多了?不會到現在都已經被賣成這樣了,還在乖乖替人數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