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深這邊掛斷護工的電話後,心口像是堵著一股氣一樣。
看著地上渾身是血,像是兩攤爛泥一樣的人,心裡又生出了一股恨意。
該死,要不是因為他們,西西就不會受驚,也不會欠陳浩一條命。更不會讓他明知道陳浩對西西圖謀不軌,兩人在同一間病房,他還不能明目張膽將陳浩分出去。
該死,都是因為這兩個人。
“少爺,人已經暈過去了!”小牧擦了擦臉上的血漬,以往憨厚爽朗的臉上滿是肅殺和狠厲,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給我澆醒,用鹽水!”
顧雲深臉色陰鶩,眼神滿是寒冷。
“是!”小牧一向將少爺和少夫人的命令當成聖旨,當然連猶豫都沒有,直接用一桶鹽水澆了上去。
“啊!”兩聲慘叫傳來,地上那兩攤滿身傷痕的人臉色痛苦,眼睛赤紅,恨不得咬舌自儘,他們全身都是鞭痕,再澆上一定濃度的鹽水,那滋味……
一旁圍觀的保鏢,有些心理素質差的,差點沒吐出來。
少爺這招太狠了,之前也跟著少爺審訊過不少對顧家不利,偷襲顧家的人,但是從來沒見過少爺用這麼狠厲的手段。
在場的人心裡都有一個明確的認知,那就是少夫人就是少爺的逆鱗,你可以惹怒少爺,但是不能惹到少夫人,不然絕對沒有好下場。
“說,指使你們的人是誰?”小牧看著兩個人痛苦的表情,臉上沒有半點不忍,又揮著鞭子抽了幾下:“是誰讓你們害我家少夫人的?!”
“沒,沒有人!”那兩個人咬著牙關,哆哆嗦嗦說出這三個字。
顧雲深眼神變得陰翳,都已經這樣了,竟然還是不肯鬆口,嗬!
小牧看了看顧雲深的表情,打了個激靈,狠狠朝兩人甩了一鞭:“少夫人和你們無冤無仇,如果不是有人指使,你們為什麼會對少夫人出手?”
兩人被這幾鞭抽的滿地打滾,跪在地上求顧雲深,不斷地磕頭:“真的沒有人指使,我和顧少夫人有仇的,前兩年,我老婆生孩子,就是在你們家少夫人手底下出了事,真的,所以我們就心生仇恨,腦子就生出了邪念……”
“對,對!”另一個人也連忙接道:“他老婆就是我妹妹,我從小疼我妹妹,當然也忍不了這事,所以……我們就磕了點藥,腦子一熱,就做出了這種錯事,對不起,我們錯了,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兩人哭得情真意切,句句都在懺悔。
彆說顧雲深了,一旁站著的保鏢也冷冷地笑了一聲。
“你確定是兩年前,你確定是我們家少夫人手術失誤?”
其中一個保鏢冷不丁問出這句話,兩人愣了一下,暗地裡交換了一個眼神,連忙點頭,十分肯定:“真的,真的,不然我們也不會對你們少夫人心生仇恨,是我們錯了。”
“我們真的錯了,醫生也不是神,不可能百分百保證手術成功,是我們拎不清,也是我們太過重視那個孩子了,因為這個孩子來之不易,所以我們……”
話還沒說完,小牧聽不下去,狠狠朝兩人一人踢了一腳,聲音滿是憤恨:“滿嘴謊話,一派胡言!”
“你們要編借口,怎麼沒有提前打聽清楚。”他看著滿地打滾的兩個畜生,眼裡全是憤怒:“三年前我們少爺失蹤,所以我們少夫人辭去了醫院的職務,接管顧氏,兩年前根本不在醫院任職,他媽的,哪來的手術失誤,哪來的給你老婆接生,畜生!”
這話一出,兩個人的哀嚎都停下來了,麵麵相覷。
他們是秦秘書臨時雇來的,根本不知道這一茬,就連他們也根本不是J城人,他們隻知道沈月西是婦產科醫生,並沒有查太多她的消息。
這兩人以為隻要胡編亂造一個理由,反正兩人滿世界流浪,顧雲深也許在J城一手遮天,但是在彆的地方很難查到他們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