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他就是為了那5%的股權!
否則他才沒那麼好心改變主意呢。
會議結束,散場後,黎俏追上霍南爵的腳步。
“在這裡,還是去霍氏?”她開口問。
霍南爵腳步一頓,眼神莫名。
“什麼?”他沒明白她的意思。
黎俏翻了個白眼。
還裝?
她虛偽地笑了笑:“之前不是說好了嘛,霍總保留黎氏的名字,我出讓5%的股權給你。既然霍總做到了,我也該兌現承諾,不是嗎?”
說到這裡,黎俏頓了頓,意味深長補上一句。
“畢竟,我這個人向來是言而有信的,不是那種答應了又反悔的小人!”
霍南爵的臉黑了。
這女人夾槍帶棒暗指他言而無信是小人。
“不需要。”他忍了忍,沒針鋒相對。
黎俏眼裡露出不信任。
“霍總該不會是在會議上做做樣子,然後過幾天偷偷讓人改名吧?”
她直言不諱,霍南爵的表情出現裂縫。
他冷冷看著麵前不知死活挑釁他的女人,聲音微冷:“如果你希望我這樣,我可以如你所願。”
黎俏頓時心虛。
她假笑了一下:“我隻是開玩笑的。剛才霍總當著那麼多董事的麵說了保留黎氏這個名字,我相信你一定會堅持到底,不給彆人背後罵你言而無信的機會。”
霍南爵冷冷看著她。
這女人嘴皮子真厲害,什麼話都被她說了。
男人的視線帶來極強的壓迫感。
黎俏不敢再說,怕惹他真動怒了。
事情解決,她不再多留,離開了黎氏。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霍南爵眸光深沉。
原以為失去的這三年記憶無關緊要,可現在看來卻和他以為的不太一樣。
出了黎氏,他直接給司機一個地址。
車子停在一個小樓前,周圍的環境很幽靜。
霍南爵走進去,立刻有一個麵相和氣的男人出來,這是他私下聯係的腦科醫生。
“今天的治療時間是一個半小時。”
醫生帶他進了一個房間,裡麵是精密的治療儀器。
霍南爵脫下外套躺下,忽然問了一句:“我想加快恢複,有辦法嗎?”
醫生動作停住,表情變得嚴肅。
“霍先生,最開始接受治療時,我就告訴過你。你的情況隻能循序漸進,最快也要在治療半年後才能看到效果,想完全恢複記憶,或許需要一年以上的時間。”
霍南爵默然。
當時他答應了,以為區區三年的記憶沒有影響。
但那個女人的表現似乎對他很熟悉,而且他總覺得,他們之間發生過很多重要的事情。
“沒有辦法嗎?”他問。
“沒有。”醫生斬釘截鐵地回答。
霍南爵微點頭,不再追問。
這時候,醫生忽然又開口了。
“我提供的治療方案,是通過儀器緩慢刺激你的腦神經,長期堅持就能達到一定的效果……但如果有這樣一個人,在這三年對你很重要,通過和你接觸,也能加快刺激,幫你早點恢複記憶。”
霍南爵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這個方法在最開始醫生就告訴他了。
那時候他才知道,他和一個叫黎俏的女人結婚兩年,但夫妻關係不好,他幾乎不回家。而陪伴他最多的人是蘇嫣然。
住院那些天,他讓蘇嫣然陪護照顧,可是一個多月過去後沒有絲毫效果。
醫生一邊操作儀器一邊詢問:“如果你找到對你很重要的人,能刺激到你的神經,我可以為你設計第二套方案……有這樣的人選嗎?”
霍南爵淡淡吐出兩個字:“沒有。”
那個對他很重要、能牽動他心的人,兩年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