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供奉才走了沒多久,可等眾人走出門塔,早就看不見他的蹤跡了。
“跑得還真快。”
漁叟壞笑著就拉著眾人趕路,可看著眼前的景象卻不知道該怎麼下腳。這一次,眾人踏入的是一片草地,野草生意盎然,瘋了一樣長得足足有一人之高。
蕭涼兒眼底一熱,當年繁華熱鬨的盛景,現在卻隻剩下這些野草,她四下一望,卻覺得眼前的生機反倒顯得有些荒涼。
當初隨處可見的各種巫獸,到底消寂了多少年,才讓野草茂盛成了這樣?
更讓蕭涼兒覺得有些不安的是,星瀚拉著她走出礦洞的時候,礦洞外就是獸圈,但現在卻被硬生生分割成了兩層,那是不是說,他們之前走過的荒地和虛無之地,其實原本都在一起?
蟲洞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九層寶塔裡又發生了什麼?
蕭涼兒側眼看了一眼漁叟,也許答案真的隻有走到最後才能知曉。
“走吧。” 蕭涼兒拍了拍三個小家夥:“練了那麼久巫力,現在派上用場了。”
三個小家夥還沒明白過來,就看到蕭涼兒一步當先,淩空前行,漁叟看著她瀟灑的背影,賊兮兮得在小家夥們的背後,暗示一句:“大供奉肯定比我們先到,你們要是再磨嘰,搶不到好東西說不定就算到你們頭上啦。”
三個小家夥嚇得一個激靈,趕緊追了上去,就連臨寶想了想也變回了大身板,哆哆哆得在後麵追。
漁叟惡作劇結束,笑著正要去追卻被玄君臨叫住:“前輩可有想起什麼?”
漁叟腳步一頓,神色複雜得看向玄君臨。
蕭涼兒剛才一閃而過的失落和悲痛,他不能視而不見,但現在能找到的答案都在漁叟的身上。
“想起一個名字罷了。”漁叟看向已經跑遠的眾人,突然正色道:“我無法預知前路的危險,但你放心,我定不會讓小狐狸和你的狐狸崽兒冒險。”
漁叟表明了態度,就要提步,卻被玄君臨再一次叫住:“前輩早看出來了吧。”
漁叟停步,再次回身看他。
“這趟秘庫之行的關鍵不是淩子睿和沐兒也不是你。”玄君臨的冷眼中滿是警告。
淩子睿來,是為尋人,漁叟來,是為歸根,蕭子沐來,是被逼,但隻有蕭涼兒看似和秘庫八竿子打不著,卻先遇淩家和漁叟,又得秘庫眷顧,若不是如此,為何隻有她能在巫力測試時得異象,又能在精神熔洞裡得到星礦?
即使蕭涼兒什麼也沒說,玄君臨也猜的到她在秘庫裡肯定還遇到了他們不知道的事兒,秘庫對她有所企圖,而這樣的眷顧,未必就是好事。
“我定不會讓她走到那一步。”漁叟沉吟一句,這才甩開袖子追人去了。
“怎麼這麼晚才來?和前輩聊什麼呢?”蕭涼兒看著晚來了一步的玄君臨,笑著在他和漁叟兩人之間轉了一圈。
“不就是個防禦寶器嗎,你這小白臉,小氣得很。”漁叟酸溜溜得抱怨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