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寶衣都穿在前輩身上了,這還算小氣?”蕭涼兒的目光在漁叟身上看了一圈兒,看得老頭心裡一慌,立刻跑到三個小家夥身邊,生怕某人一個想不開就真的來扒他衣服一樣。
“他真找你要東西了?”蕭涼兒腳步少頓,歪著腦袋看著落荒而逃的漁叟。
“沒有。”玄君臨立刻否認:“他不敢讓你知道,他啥都沒想起。”
剛進秘庫還能想起點兒東西,沒想到進了塔這麼久,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蕭涼兒倒是不急,但看樣子漁叟倒是自己急了。
“還是小心些,就算老頭兒什麼都想不起,但他這麼著急未必就沒有原因。”玄君臨偷偷得攔住蕭涼兒的腰身說道。
漁叟察覺到前麵有危機,卻因為什麼都想不起,所以才這麼著急,蕭涼兒稍一細想就明白了玄君臨的意思。
眾人緊趕慢趕直到在草叢深處找到石碑卻依然沒有見到大供奉的身影。
隻是清理完野草,眾人又傻了眼。
前麵兩塊石碑,明明隻要有巫力就能看見,可眼前這塊,無論眾人用什麼辦法,上麵還是一個字都沒有。
“無字碑?”眾人一下子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荒地練的是巫力,虛妄之地煉的是器,而這一塊草地原本是獸圈,那應該和巫獸有關,可因為巫獸族滅,就連難得存活下來的鱗寶獸也都在新蟲洞之外。
蕭涼兒突然把目光射向正在草地上打滾的臨寶,現在九層寶塔裡唯一一隻巫獸,就是這家夥了吧。
一把抓起臨寶小羊羔,還沒等它反應過來,蕭涼兒就摁著它的蹄子往無字石碑上一按。
‘啾啾’得一聲鳥叫清晰得出現在眾人的耳中,緊接著,一隻五彩斑斕的透明雀鳥就從石碑裡飛了出來。
雀鳥飛出不到一息,一直像犀牛又像巨像的巫獸也從石碑裡衝了出來,圍著眾人跑了三圈。
不過三個呼吸,從石碑裡飛出的各種異獸就讓眾人看得眼花繚亂,和蕭涼兒覺醒巫力時的異性不同,眼前的這些巫獸,不是光球的模樣,雖然也是幻像,卻五顏六色,仿佛真的的巫獸一樣。
九雀皇,犀象獸,百足鱗蛇,每出現一隻新的巫獸,眾人的心裡就會莫名冒出這些陌生又貼切的名字。
看著眼前的百獸幻象,蕭涼兒剛壓製下去是悲痛又複燃了起來。
當年被星瀚追逐的小獸,原來叫犀象獸,還有當初在遠處打鬥的兩個大家夥,原來是龍尾雞冠獸,這些巫獸和眼前這些幻獸,都已經不複存在了。
玄君臨攔住蕭涼兒,替她抵擋住一部分寒風,既然她不想說,他也不會問,隻要她知道,他在他的身邊就好。
蕭涼兒靠進玄君臨的懷裡,將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每一隻巫獸都記進了心裡。
眼花繚亂的異象持續了整整一柱香才結束,眾人沉默又震撼得看著層出不窮的巫獸,直到最後一隻巫獸跑回石碑,漁叟突然一拍大.腿,滅哈哈大笑起來:“大供奉沒巫獸吧,難得跑贏一次也是白搭,老頭子都心疼他。”
“這次,我們也許也得栽了。”蕭涼兒無奈得指著石碑上突然出現的四個小字,‘馴化巫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