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俏正愁沒台階下,老太太給她找了個台階,她當然要坐下了。
顏大師激動之餘,還不忘簡汐的那副畫作,緊緊用幾種顏色的就能把一幅畫如此層次分明,真的難得中的難得。
他愛畫成癡地指著畫布問道:“你怎麼會想到創作這樣一幅作品?這妙齡少女血濺白雪,整具身體被白雪覆蓋,雪花紛紛揚揚,地上血跡斑斑,你要表達的是她最後被掩埋的那一瞬間,寓意是什麼呢?”
這是個絕對悲傷的故事,一般畫家是不會選用這種深意過剩的題材的。
但不得不說,這樣的一副畫作更容易引發思考。
“自由。”
不等簡汐回應,厲泊庭低沉喑啞的嗓音忽然響起。
簡汐一驚,抬眸看向男人。
隻見他脊背挺直地站在畫作旁邊,麵無表情的俊顏上,薄唇抿著,一雙略帶灰度的眼眸近乎妖異的深邃。
那感覺就好像畫布中的女孩是他的心愛之人,他因為她的離世而陷入無限悲傷一樣。
簡汐越發的意外,甚至驚悚。
這副畫的構思來源於她的夢,她在國外的這些年裡經常會夢到她畫布上的場景。
她今天沒有什麼靈感,乾脆就啟用了她的夢境。
她怕不是又招惹出什麼事端來了吧?
厲泊庭這副樣子實在令人心裡打鼓。
以此同時,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人類的軀體一旦被束縛,精神就會被壓抑,久之靈魂的自由變得難能可貴,所以天堂變成了我們每個人的向往,你之所以選用那麼多種白來展現整副畫作的純淨,無異於也是在告訴大家天堂的美好,因為那裡沒有黑暗。”
他的言語中不帶有一絲感情,卻依舊能感覺到他的壓抑。
他說的這些深意,簡汐是沒有想過的。
因為這幅畫隻是她的一個夢境,連她都沒有鄭重地去思考,這個夢境的意義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