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冥攥緊了那個紙條,把唇邊的血擦乾,目光深邃幽暗的看向鐵門之外。
霍家老爺子為了霍北冥,拖著生病的身體,冒著風雪親自奔走。
在京都久負盛名,相傳是禦廚傳承的師傅留下來的飯店‘禦廚軒’設宴款待各方僚官。
老爺子等了很久,可是卻一個人都沒來。
管家扶老爺子離開的時候,在大廳門口碰到了南煙和秦奮。
老爺子可以放緩了腳步,目光深沉的看著南煙。
南煙不知道和秦奮在說些什麼,臉上露出些許輕鬆的笑容。
管家看到南煙個彆的男人在一起談笑風生的,心裡非常不平衡抱怨了一句:“這南小姐現在到是過的瀟灑,我們少爺還在裡麵吃苦,她就又勾搭上彆的男人了。”
他話音剛落,老爺子老眸犀利冷冽的瞪了她一眼。
“她和北冥無名無分,給北冥生了一個孩子,還做了五年的冤獄,是我們霍家對不起這孩子,以後不準說這樣的話。”
“是,老爺子,我錯了。”
管家低頭認錯。
南煙抬頭間看見了老爺子,腳步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秦奮看到霍爺爺,立刻就迎上去了,抓著霍老爺子的手熱情的喊了一聲:“霍爺爺,這麼巧,您也來這兒吃飯了。”
“你是?”霍老爺盯著秦奮看了好久,用力的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想起來秦奮是誰。
“爺爺,您不記得我了嗎?我是秦奮,經常跟北冥一起玩兒的。”
秦奮自報家門,老爺子和管家相互對視了一眼。
“喔,你是奮奮。”
奮奮,糞糞。
秦奮回頭看了南煙一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連忙糾正:“爺爺,您叫我秦奮就好了,您吃過了嗎?這是要走?”
“吃什麼吃,氣都氣飽了。老爺子在這裡請那幫人吃飯,以前霍家風光的時候,一個一個舔著臉來陪老爺子,現在霍家出事了,少爺進去了想讓他們幫個忙,一個一個比烏龜縮的還快,這世道真是世態炎涼。”
管家憤憤不平的感慨著,眼神有意無意的瞪了南煙一眼。
南煙冷冷的勾了勾唇,快步從老爺子身邊走過。
霍家有今天,能怨誰?
世態炎涼?霍家風光時何曾正眼看過其他人?
“煙煙呀,你和孩子都還好嗎?”
老爺子突然沉聲叫住了她,語氣溫和的問著,聲音蒼老的讓人恨不起來。
南煙停住腳步,稍稍吸了一口氣才答道:“很好,您不用費心。”
“小凡跟著你,我就放心了。爺爺老糊塗了,瞎了眼。以前做了很多錯事,對不起你和北冥,你有什麼怨,什麼恨就全衝爺爺來,爺爺不會怪你。但是,霍家不能一日無主,振剛又不是經商的料,爺爺希望你能回來。北冥如果無望出來,那霍家未來就是小凡的,爺爺希望你替小凡守住這份基業,守住霍家。”
老爺子渾濁的老眸裡淚光泛泛,徐徐轉過身給南煙深深的鞠了一躬。
“算是爺爺求你。”
“老爺,您怎麼能給她鞠躬呢?她是個小輩兒。”
管家慌忙伸手去扶老爺,但老爺始終不肯起身,南煙卻是冷漠無動於衷。
秦奮很尷尬,走到南煙身邊想勸南煙給老爺子,但是又開不了口。
南煙清冷的目光掃向老爺子彎下去的身軀,退後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