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寒老實坐在沙發上,脫去半邊襯衫,露出肌肉發達的手臂。
健壯手臂的肱二頭肌位置確實纏了一圈紗布,還有血跡滲出。
路靈忙讓威廉拿來紗布,拆開染紅的紗布上藥重新包紮。
看到傷口時,她倒吸一口涼氣。
刀傷,足足十多厘米的傷口幾乎切成半圓,普通的刀做不到這樣的傷口。
是彎刀。
幸好傷口不太深,不然切到大血管,就不止是簡單縫針包紮能解決的。
路靈讓在旁邊看著的孩子出去,糾結兩秒後問:“誰傷的?”
她應該不算多管閒事吧?
“不知道,沒看清是誰。”陸墨寒完好的左手拿起桌上果盤上的沃柑:“你吃嗎?”
“什麼時候傷的?”
“昨晚。吃這個還是蘋果?”
路靈沒心思吃東西,晚上被人砍,完全是惡性事件。
陸墨寒之前在商界呼風喚雨難免有仇家,他現在又是帝都警局局長,不法分子想對他做壞事也都不意外。
此番想下來,陸墨寒真是每天都身處危險之中。
路靈被自己腦補得嚇到了,給他纏紗布:“你要多注意,在路上看見可疑的人就躲開,在外麵吃喝也注意彆人有沒有下藥,特彆是在外邊住酒店的時候,房間裡可能有不法攝像頭……”
她說起來沒個完,甚至想把門外的孩子們叫進來一起聽。
危險太多了,她得讓他們都多多注意。
垂到腰間如瀑般的長卷發絲遮住柔和的臉部輪廓,襯得雙眼愈發清澈明亮,長卷濃密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勾得心尖的發癢。
陸墨寒呼吸都輕緩許多,手指逐漸握緊,緊張道:“你在關心我。”
他本想輕鬆些調笑,卻說成了陳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