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太。”李管家微微點頭。
“從哪裡請來的?”丁凝秋的臉色又凝重了幾分。
“這個……”李管家的腦海裡浮現起了之前張旭對他千叮嚀萬囑咐說的話,隨即抬眸對丁凝秋說:“是我從鼎盛保鏢公司請來的。”
軍情處這三個字,是嚴格禁止亂說的。
丁凝秋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不相信李管家的話:“你沒有騙我?”
“我怎麼敢欺騙太太您?我說的都是真的。”李管家畢恭畢敬地說。
丁凝秋咬了咬嘴唇,眉頭皺的更緊,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那個身影實在是太像陸言溪了,還有那眼睛,丁凝秋不相信自己會認錯。
雖說後麵的聲音不是陸言溪的聲音,但丁凝秋好歹也在軍情處待了六七年,微型變聲器這種東西,她以前也用過。
“你最好沒有騙我,我這個人最討厭彆人騙我。”丁凝秋冷冷地說。
“太太若是不信的話,我這裡有那個女保鏢的全部資料,太太可以看一下。”李管家又說。
丁凝秋一抬手,拒絕了:“不必了,資料檔案都是可以造假的,我最信不過的就是資料和檔案。”
說完,丁凝秋上了樓。
軍情處安排臥底的重要手段之一,就是將臥底的個人資料和檔案通通封鎖,而後編造一篇假的檔案出來,這一點丁凝秋是知道的,所以她最不相信的,就是資料和檔案。
回到臥室,坐在化妝鏡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丁凝秋越是去想,越覺得心驚膽戰。
她想不明白,如果那個人真的就是陸言溪的話,又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霍景然的身邊?
丁凝秋深知這幾年來,她和陸言溪的主要任務,就是通過做臥底,掌握毒販集團的內部關係網,而後將情報傳遞出去,以便讓緝毒隊將販毒集團一舉殲滅,可以說陸言溪的主要任務就是和毒販做鬥爭。
然而如今陸言溪出現在霍景然身邊,難不成霍景然和販毒集團有關係?
想到這裡,丁凝秋渾身哆嗦了一下。
又或者,陸言溪已經知道了自己偷拿了她的項鏈,以及頂替她做了霍家少奶奶的事?
這更加上丁凝秋膽戰心驚,越想越害怕。
與陸言溪執行任務多年,她太清楚陸言溪的本事了,如果真的被她知道,自己是完全沒有勝算的。
哪怕她逃的天涯海角,都始終逃脫不了陸言溪的追蹤。
想到這裡,丁凝秋一拍桌子,如今箭在弦上,已經不得不發了,如果不能先下手為強,那就隻能後下手遭殃。
蘇城,是霍景然的老家,一個人口幾百萬的大城市。
在霍景然小的時候,這裡還隻是一個小漁村,而後乘著帝國政策迅速發展崛起,成為了一個二線大城市。
在這個城市東南角,有一片山區,本來政府已經著手準備開發,但因為霍景然的介入,開發計劃被永久性擱置,有關部門又著手開啟起了西北角。
山區與繁華的都市毗鄰,顯得十分地格格不入。
一路無事。
車隊出了城郊,直奔東南角的山區。
這讓車裡的陸言溪有些意外,她原以為霍景然到蘇城來祭奠,是到公共墓園祭奠,卻沒想到跑進了山區裡。
窗外的山林鬱鬱蔥蔥,道路修建的筆直而又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