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升陰笑道:“鼎爺,我們在坐的各位可都知道你鼎爺平日裡最喜好女色,你帶來的小丁如此貌美,你可要當心是條子使出來的美人計。”
“是不是美人計,考驗一下便知道。”張彪糙著嗓子伸手拔出了插在桌子上的匕首,遞向了丁凝秋:“小丁是吧,這樣,你拿著這把匕首,把那個人弄死,我們就相信你,如何?”
丁凝秋看了一眼張彪,又看了一眼跪在桌子上被挖去雙眼的男人。
那人和丁凝秋雖然交情不深,但總歸也是軍情處的人,丁凝秋做情報的人,就是負責和那個臥底對接。
如今,她卻被要求要殺掉他。
張彪看到丁凝秋沒有伸手接過匕首,冷笑了一聲,說:“怎麼?你不打算向我們證明你的立場嗎?”
他的話音剛落,隻見丁凝秋伸手奪過匕首,飛手一扔,匕首從背後直直插入那人的心臟。
那人發出了悶哼的一聲,倒在了桌子上,失去了生命跡象。
幾乎在場的人都被丁凝秋的手法驚到,出手乾脆毫不拖泥帶水,給人一擊斃命,沒有多餘的動作。
“這樣可以嗎?”丁凝秋看著張彪。
張彪回過了頭,看著丁凝秋,笑了笑,說:“看來是我張彪剛才小看你了。”
丁凝秋原本以為自己會因為動手殺了曾經共事的同事而心存介懷,沒想到事後自己心裡竟然一點波瀾都沒有,淡淡然然。
也許這是出自於無奈吧。
丁凝秋這麼想著,她心裡非常清楚如果不向眾人證明自己的立場,她會是什麼樣的下場,這些販毒頭目一個個全都是亡命之徒,如果得罪他們,那麼下一個跪在桌子中央被挖去雙眼的人,恐怕就是她了。
這時,中年人冷不丁開了口:“既然小丁是軍情處的人,那麼應該知道軍情處做臥底的人都有哪些,正好也幫我們肅清一下身邊的隊伍,免的中了條子的圈套。”
丁凝秋聞言,再次選擇了借刀殺人這招,她朗聲道:“白爺,諸位大哥,我給大家交個實底兒,我過去有六年在軍情處工作,我的任務就是和臥底們對接工作,收集情報,我本身是不想與諸位大哥作對的,我隻是想謀一份差事,在這個城市裡生存下去,並不是有意要做那些事。我丁凝秋可以對天發誓,我沒有傷害過你們的人,我平時上班也是渾水摸魚,得過且過罷了。”
張彪壓根沒有心思聽丁凝秋說這些話,在他看來這些全部都可以稱之為廢話。
“行了行了,這些沒用的廢話你就直接跳過,既然現在你是鼎爺的人,隻要沒讓我們查出來你有多大的罪過,我們不會向你報複。況且你主動供述出來兩個潛伏在我和東子身邊的臥底,也算是救了我們,你大可不必這麼害怕,我張彪說話算話。”
張東升也跟著說道:“對,彪子說的沒錯,白爺問你臥底名單,你就彆再廢話,趕緊說出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肅清身邊的臥底,免的被他們找到證據。”
有了這些話,丁凝秋心中安心多了,她一本正經地說:“諸位大哥,要說軍情處的特工,那首屈一指的就是陸言溪!她是軍情處最厲害的特工,也是殺害潘子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