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裡,你贏了。”丁凝秋喝了一口果汁,微微垂著頭,說:“我終究還是贏不了你。曾經我一直以為我可以贏你,大家都誇你愛你隻不過是你運氣好而已,如今看來,是我太幼稚了。”
“軍情處是一個大家庭,大家相處地都很和諧,也沒有人不喜歡你,隻是你之前的想法,都太偏激了。”
“偏激?”丁凝秋冷笑著:“你知道偏激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嗎?我告訴你,我親耳聽到過裡麵的人諷刺我是走後門進去的,說我一無是處,什麼也不會做,就差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廢物了!”
“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對。”陸言溪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丁凝秋,說:“那個時候我想的也太天真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跟你分開,而我也知道你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你很聰明,也很堅韌,你需要一個合適的平台來鍛煉自己,因為這兩點,我強迫老張答應,我也沒有想到消息會傳出去,給你帶來困擾。”
“你不用認錯,也不用跟我道歉。”丁凝秋說:“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自欺欺人下去了,你當初告訴我你逼著老張把我招進去的時候,那個時候我真的發自內心的開心,高興,比當年考上了理想的大學還要喜悅,所以這件事情你沒有做錯,我知道你的出發點是好的。我也說不出來究竟是誰的錯,就好比那些在背後戳我脊梁骨的人,他們雖然說的很難聽,但我的確是通過不公正的途徑進到軍情處的,而他們都是通過自己的努力和真本事進去的,我也不能怪他們對我惡語相向,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我也會罵娘,興許比他們罵的還要難聽。”
聽丁凝秋這麼說,陸言溪感覺有些意外。
“阿秋,你真是這麼想的?”
“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還有必要撒謊騙你嗎?”丁凝秋瞥了陸言溪一眼,絲毫不拘束地拿起筷子,夾起一塊扣肉,送進了嘴裡。
還是當年在學校餐廳吃到的味道,又軟又糯又香,仿佛入口即化。
“有件事情我隱瞞了很久,今天我不想再埋在心裡了,我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丁凝秋也不顧自己的形象,直接用手抹了一把吃的油嘰嘰的嘴巴,對陸言溪說:“我和霍少爺的確在一起一段時間,不過並不是霍少爺對我有好感,而是因為你的那一串項鏈。”
陸言溪雙眸一睜,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
“你是說,那串紐扣項鏈?”
丁凝秋點了點頭,坦白說:“那串項鏈很好看,因為我沒有趁手的裝備,就拿了你的項鏈,準備去釣一個鑽石王老五。誰知道在畫展上碰到了霍少爺,霍少爺注意到了我脖子上戴的項鏈,以為我就是你,就把帶了回去。後來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你給我打電話問我項鏈是不是我拿的,我為了不讓事情敗露,不僅撒謊騙了你說沒拿,更是直接和你絕交斷絕來往。抱歉,不管怎麼說,是我先背叛了你。”
陸言溪瞪大了眼睛,看著丁凝秋的眼睛忽而有些濕潤。
原來,原來霍景然是把丁凝秋當作了自己,如此說來,霍景然喜歡的人從來都不是彆人,正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