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彆的奈何不了我。
這句話聽起來可真是囂張啊。
丁凝秋雖然聽著心中不爽,但她知道陸言溪的確是有這個本事。
同時她也在想,如果自己的手槍沒有被調換,這一次自己果斷開槍射擊,陸言溪大概率會成為一具屍體吧。
“好一招請君入甕。”丁凝秋微微一笑,說:“我一直以為我躲在暗中,又有幫派勢力的掩護,一直以為都是我在主導事情的發展,沒想到到頭來,被牽著鼻子走的人居然是我,真是垂死病中驚坐起,小醜竟是我自己。”
丁凝秋一邊苦笑著,一邊拿起杯子來,將裡麵的果汁一飲而儘。
“再給我倒一杯。”丁凝秋喘了兩口粗氣,伸手從靴子裡不慌不忙地又拿出一把匕首來。
守在門口的特工見狀,連忙將手槍對準了丁凝秋,同時大聲嗬斥:“丁凝秋,立刻把匕首扔到地上,抱頭蹲下!”
丁凝秋順從地把手中的匕首扔在了地上,扭過頭看著用手槍對著自己的特工,微微一笑,說:“老許,你不用這麼激動,且不說我已經放棄了所有的抵抗,隻是想把靴子裡的匕首拿出來,放在裡麵有些不舒服,就算是我仍不死心想要對小溪做什麼,你也應該知道我手中沒槍,根本奈何不了她。”
許言冷哼了一聲,一雙冷冽的眸子死死咬住丁凝秋的臉:“丁凝秋,你沒有資格叫我老許,我也壓根不認識你,像你這種為了利益出賣組織的叛徒,拿彆人的生命視為草芥的蛇蠍女人,若不是組織上有命令,要抓你回去,我一早就賞你一顆子彈,哦不,是一彈夾子彈,把你打成稀巴爛!”
看著臉上肌肉都在跳動的許言,丁凝秋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她笑了笑,乾脆直接把靴子脫了,上了床盤著腿,微微轉過身來看著一臉憤怒之色的許言,說:“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沒有你高尚,我為了利益出賣了組織,但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已經成為了甕中之鱉,這就是我的下場。”
“你的下場應該比死要慘上一千倍,一萬倍!”許言情緒激動地大聲吼道:“你害死了兩個組織精心培養的特工,就算是把你千刀萬剮,也不足以贖罪!真不知道張處當年是怎麼想的,把你這個禍害招了進來,這麼些年沒有乾成什麼事兒,整天就知道娛樂八卦,就知道錢錢錢,什麼玩意兒!”
許言的瘋狂怒吼讓丁凝秋臉色一下子變的非常之差,他的話,猶如在她的傷口上撒鹽,並且還狠狠地用手揉搓。
陸言溪看的出來丁凝秋很生氣,在她狠命瞪著許言暗暗握緊拳頭之際,喚了她一聲:“阿秋!”
丁凝秋看向陸言溪,陸言溪看著她,微微搖了搖頭,用眼神告訴她不要那麼做。
“老許,你彆再說了。”陸言溪開口說:“對阿秋的製裁和處罰,組織會作出決定,你這樣衝她再怎麼咆哮,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情。”
“小溪,我是敬重你,不想對你說一些不友好的話。但我十分地不理解,麵對這麼一個叛徒,並且還處處想要置你於死地又欺騙你感情的毒蠍女人,你還阿秋阿秋的叫,不應該給她腦門上開一槍,以解心頭之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