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你為什麼要答應她？你可彆忘了她以一己之力，把咱們軍情處辛苦經營二十餘年的情報網絡一朝之間就幾乎全軍覆沒！”
控訴完丁凝秋的累累罪行，老鄭還是沒有解氣，又瞪著丁凝秋，說：“丁凝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當初你要辭職的時候，老張和我們都有選擇信任你，對你沒有嚴格的約束，也沒有迫使你不能夠辭職，你辭職之後安安穩穩地回家，找個人嫁了相夫教子這多好，你為什麼非要做出那麼糊塗的事情，到這時候你又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傳出去丟人，那你早乾什麼去了？你好好地生活過日子，會有今天這樣的下場嗎？”
“老鄭，彆說了。”一旁的張旭低聲說著，伸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對他說：“你現在再怎麼說她，也於事無補了。”
“我當然知道現在說她已經晚了。”老鄭還是有些生氣地說：“但我早些時候我也不知道她人在哪兒是不是？我跟你說，我一想到於洋他們……”
說著，老鄭一時悲從中來，開始嘩嘩地掉眼淚。
張旭見狀連忙伸手輕輕拍他的脊背，他知道，於洋曾經是他最為得意的徒弟，如今卻已經長眠在了忠烈山山腳。
安撫了老鄭一會兒後，張旭又看著丁凝秋，臉上沒有什麼波動的情緒，他冷冷地說：“你說的條件我答應你，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
丁凝秋看著張旭，問：“什麼條件？”
張旭眼神平靜地看著她，說出來的話卻震耳發聵：“我要你告訴我白九洲的所有信息。”
丁凝秋聞言愣了一愣，這個條件讓她有些難做。
張旭見她遲遲不開口，又道：“怎麼？有難處？”
丁凝秋說：“我可以告訴你其他一些小頭目，但是白九洲我不能說，我不想在我死後，讓我牽掛的人麵臨危險。”
“你這句話的意思，就是白九洲的確在做一些違法犯罪的事情，製造和販賣白貨，是嗎？”張旭盯著她問。
丁凝秋不言語，但是卻給了張旭一個肯定的眼神。
張旭調整了一下坐姿，看著丁凝秋，又說：“我可以向你保證，你今天在這兒說的每一句話，都會得到充分的私密保護，除了在場的幾人，還有指揮，不會再有其他任何人知道。”
“你能保證？”丁凝秋又問。
“我當然能保證。”張旭肯定地回答。
丁凝秋繼續繞動著大拇指，在心裡踅摸了半天之後，她開了口：“那我告訴你們白九洲所有的事情，能給我一條活路嗎？”
老鄭一聽這話，不由得撲哧一聲，一臉的鄙夷之色：“丁凝秋，我還真的以為你已經大徹大悟，看透生死了，沒想到你之前的表現都是裝出來的。你犯下了滔天的罪行，居然還想讓我們放你一條生路，你當初怎麼不想著放於洋他們一條生路？你完全可以再告知那些毒販之前，通知於洋他們先跑路，但你沒有那麼做！”
丁凝秋一聽這話也笑了，她瞪著老鄭，冷冷道：“鄭冬，難怪不得這麼多年你還在副處長位置上，十幾年了，就算是一隻蝸牛，也能爬上一棟高樓了，但是你，不僅沒有爬上去，還毫無建樹。哦，我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