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看著他,隻聽老鄭扯著脖子說:“你居然要為一個千古罪人求情,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丁凝秋都做了些什麼事情,難道你心裡不清楚嗎?合著犧牲的人不是你徒弟是不是?”
老鄭的暴躁讓張旭微微皺起了眉頭,他低聲說:“老鄭,你今天是怎麼回事?這跟是誰的徒弟有什麼關係?”
“什麼怎麼回事?”老鄭大聲說:“怎麼就沒有關係?於洋他是我徒弟,也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我對他視為己出,你明白嗎?”
“老鄭,你現在個人仇恨太深了。”張旭提醒了一句,想讓鄭冬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然而鄭冬根本沒有在意,繼續大聲說:“是,我現在個人仇恨很深,丁凝秋做出那樣的事情,搞得整個軍情處人心惶惶,所有人都恨她,隻不過我看不慣你要為一個蛇蠍心腸的劊子手求情站出來反對罷了!”
張旭仍舊低聲說了一句:“老鄭,你注意一下個人情緒,你這樣鬨下去,審訊的工作沒有辦法再繼續進行下去了。”
老鄭壓根不吃這一套,繼續紅著脖子說:“老張,你把我給我說清楚一點,我怎麼鬨了,我哪裡鬨了?我隻是認為像丁凝秋這種忘恩負義喪失立場的人根本不值得被同情,更不值得你為她向上麵求情而已,難道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鬨嗎?”
正當兩人在爭吵之際,審訊室的門開了,進來一個法警,走過去對著張旭和老鄭低聲說了一句。
張旭皺著眉頭,與老鄭一同,先後離開了審訊室。
這讓坐在審訊椅上的丁凝秋一臉懵逼,還沒有審問什麼呢,怎麼人都走了?
指揮室。
那名法警帶著張旭和老鄭走到了趙岩麵前,趙岩放下手中的資料,瞪著兩人,不語。
也許是被瞪的不好意思,老鄭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看向了一邊。
張旭被瞪的率先喚了一聲:“指揮。”
趙岩抬了一下手,示意兩人不要說話,張旭隻好住了口。
“兩位,你們兩個在搞什麼飛機?”趙岩一臉憤怒加無語地說:“在一個叛徒麵前自亂陣腳不說,還當眾吵了起來,我想問一下,你們兩個今天究竟是吃錯了什麼藥才做出了如此愚蠢的事情?”
老鄭先開了口,說:“指揮,剛剛您也應該聽到了,老張居然向丁凝秋保證他要為丁凝秋求情,您剛剛也說了,丁凝秋她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叛徒,老張居然要為一個叛徒求情,您說不是明擺著要和軍情處作對嗎?”
張旭解釋說:“指揮,我雖然答應丁凝秋為她求情,但對她的懲罰最終決定權並不是在我手裡,上麵可以采納,也可以駁回,我都沒有任何的意見。況且如果我要是對丁凝秋說她必死無疑的話,那她憑什麼要把白九洲的事情告訴我們?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越是麵臨生死的關頭,才越能激起人的求生欲望,這樣的道理我相信老鄭不會不明白,隻不過我真的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老鄭對這件事情有著這麼大的意見。”
“你為其他人求情我不管,但是你為一個叛徒求情,你就是糊塗,愚蠢!”老鄭情緒激動地說:“當初丁凝秋也在你手底下,難不成你對她動了惻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