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這樣吧,我先送你上路吧,你在這兒喘著氣,讓我看到了很礙眼。”刀疤臉說。
王桂花一聽這話,下的連連求饒:“大爺饒命,大爺饒命,那都是俺年輕時犯下的錯誤,俺知錯。這二十多年來,俺一直給丁大軍端茶送水,做飯洗衣,天天伺候他,也算是能彌補錯誤了吧?”
刀疤臉皺著眉頭說:“你居然還有臉求饒?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剛才不為自己開脫的話,我可能還給你一個痛快的,你現在這樣說自己,搞的我很想慢慢地折磨你,一直到死。”
王桂花驚的眼珠子瞪的老大,眼前的這個刀疤臉就如同惡魔一般讓她感到害怕。
“哦,對了,故事似乎還沒有講完,等丁大軍講完了,我再送你上路。”刀疤臉微微一笑,又轉而對丁大軍說:“丁大軍,後麵怎麼樣了,接著說。”
為了活命,丁大軍隻好按照刀疤臉說的去做。
“我回到家,發現王桂花已經懷孕了,挺著一個大肚子,還不要臉地告訴我是我的孩子,已經有六個月了。”
丁大軍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夜,心裡還是難受又生氣:“我當時很想一把掐死王桂花,但我為了老丁家的麵子,還是忍住了。我知道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我就讓王桂花去打掉,王桂花不答應,我就逼她,怎麼能生下那個孽種!王桂花哭天喊地不肯答應,跑到俺爹俺娘那裡,我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但又不敢說出王桂花偷人的事,擔心家醜外揚出去,到時候人人就都知道我丁大軍頭上戴了一頂綠帽子!”
刀疤臉微微歎了一口氣,對丁大軍說:“那個孽種,不會就是丁凝秋吧?”
丁大軍嗯了一聲,說:“我不敢欺騙刀哥您,那個孽種的確就是丁凝秋。”
王桂花出了一口氣,不敢言語。
刀疤臉抬了一下手,對丁大軍說:“哎,你彆再叫我刀哥,聽了你的故事,我們倒是應該叫你一聲大哥。真是沒想到天底下居然還有你這種忍氣吞聲的真漢子,佩服佩服。”
丁大軍聽了刀疤臉的話一陣苦笑,他不知道刀疤臉是在誇他,還是在損他。
不過損就損吧,這麼多年的秘密既然已經說出去了,就沒有重新收回的機會了,一張老臉換一條命,丁大軍覺得很值得。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處理掉肚子裡的丁凝秋嗎?”刀疤臉又問。
丁大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我當然想過。為了除掉那個孽種,我還去偷偷買了墮胎藥,但是回到家看到躺在床上起不來的王桂花,我心又軟了。要是醫生查出來王桂花碰了墮胎藥,自然而然就會知道是我做的,那樣一來事情又會鬨大不可收拾,所以我還是偷偷把墮胎藥扔進了廁所。”
“原來你是一個十分愛惜自己名聲和形象的人。”刀疤臉說:“我跟你不同,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我身上,我一定提著刀衝進屋子裡,將偷情的狗男女剁成肉餡,還要包成包子喂街上的流浪狗!”
丁大軍一籌莫展地看著刀疤臉,說:“過去的事情我都告訴你了,刀哥,既然我不是丁凝秋的親生父親,王桂花剛才的話也承認了當初偷人的事實,你們是不是能放我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