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現在都已經六歲了,不是一兩歲的孩子沒有記憶和思維,想要把他們的媽媽從他們的腦海裡抹除,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霍耀東皺著眉頭說。
“我就是要把這不可能的事情變成可能得事情。”白芷冷聲說。
見自己的妻子言之鑿鑿,態度堅定,霍耀東也很無奈,唯有搬出了最後的法寶:“老婆,小溪她畢竟可是救了咱們景然一條命,咱們霍家的祖訓就是知恩圖報,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陸小溪還救了咱們景然一命,於情於理,咱們做事都不改這麼決絕,現在景然對小溪心存感恩之心,兩個人關係又如膠似漆,這個節骨眼上你把小溪給趕跑了,隻怕景然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白芷給了霍耀東一個死亡眼神,冷冷道:“霍耀東,你還說沒有再幫著陸言溪說好話,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霍耀東連忙擺擺手,陪笑著說:“沒有沒有,我隻是實話實說。”
白芷冷哼了一聲,說:“霍家的祖訓是知恩圖報這沒錯,但前提是對方要沒做過對霍家不利的事情,但是她陸言溪隱藏身份,對霍家心懷不軌,即便是她對霍家有恩,一碼歸一碼,她住院那些天,媽天天帶我們去看望她,景然也是天天在醫院悉心照料,這難道不算是報恩嗎?”
頓了頓,白芷又道:“說到對霍家有恩,嫣然小時候何曾沒有救過景然一命,那她就不能算得上是霍家的恩人了嗎?還有,我不管他們之間關係有多好,有多恩愛,隻要是陸言溪心懷叵測,我隻能判定她就是在逢場作戲,不是對景然有真感情。我相信我的兒子有自己的主見,是非曲直他分的清楚,絕對不會因為區區一個女騙子,就做出不理智的行為來。”
“你好像,還是比較中意嫣然來做霍家的兒媳婦?”霍耀東看著白芷,小聲問。
白芷冷哼了一聲,說:“一個是女騙子,一個是故交的女兒,你覺得這兩者之間有可比性嗎?”
“可是我看的出來,景然對嫣然似乎沒有男女之情。”霍耀東微微皺著眉頭說。
“感情是培養出來的,任何一見鐘情都是見色起意,那種是最不可靠的。”白芷道。
霍耀東卻說:“老婆,當初我對你不就是一見傾心嗎?那個時候我在盧月宮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深深地被你給迷住了,這麼多年過去了,難道我不夠專一,不夠可靠嗎?”
白芷吃癟。
仔細想想,霍耀東說的還真的沒有任何的問題。
她瞪了霍耀東一眼,站起了身,冷聲說:“少油腔滑調的,我去那兩個小鬼的房間找找看,媽那邊,你先不要去說,我自會親自和媽說。”
霍耀東也跟著站起了身,說:“我跟你一起去。”
依舊是那家小茶館。
張旭戴著墨鏡,腋下夾著一隻黑色的公文包,從大眾車上下來,向茶館裡走去,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包工頭一樣。
推開包間的門,張旭一眼便看到了愁眉苦臉的陸言溪。
他隨手鎖上了包間的門,走過去把黑色公文包放在了桌子上,看著陸言溪,問:“怎麼滴了這是?怎麼這麼一副鬼樣子,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