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發懵的張東,丁凝秋忍不住想翻白眼給他,這麼蠢的人,是怎麼混上白幫領導層的?自己明明比他強上一千倍一萬倍好嗎?
丁凝秋壓住內心的吐槽,對張東說:“軍情處的那幫人見撬不開我的嘴,於是故意偽造了一份供詞,讓鄭冬拿給白爺看,同時撒謊騙白爺我已經出賣了白爺。這個時候白爺自然是氣的暴跳如雷,按照道上的規矩,派人去殺害我爸媽,事實上白爺也的確這麼做了,隨後他們又讓鄭冬告訴我白爺派人殺害我爸媽,這樣一來,殺父弑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和白爺之間便成為了仇人,他們再添油加醋,好從我嘴裡套出更多白爺的秘密,這就是離間。”
張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問:“那請君入甕呢?”
“白爺和你們都相信了鄭冬的鬼話,以為我丁凝秋真的出賣了你們,為了自保,肯定會有所動作,就好比派人到林城殺害我爸媽。隻要你們一亂,他們就能夠從中發現線索,順藤摸瓜,抽絲剝繭,一點一點掌握白爺和白幫的罪證,那難道不是請君入甕嗎?”
“陰險!這幫兔崽子們實在是太陰險了!”張東憤憤不平地說:“難怪不得當初在東升化肥廠,沒有看到鄭冬的蹤影,原來這小子是一個反間諜,他奶奶的,真是有夠陰險的!”
丁凝秋連忙跟著附和說:“是啊,四哥,我在軍情處待了六年,裡麵那些人的嘴臉我最清楚不過了,他們每個人都城府極深,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往往去想儘一切辦法,不管是光明正大的辦法,還是齷齪至極的辦法,隻要對他們有用,他們都會采用。”
“他奶奶的,這個鄭冬彆讓我再碰到他,否則我一定把他腦袋砍下來,晚上當夜壺用!”
罵完鄭冬,張東又看了一眼丁凝秋,連忙讓手下的小弟去給丁凝秋鬆綁,張東又嬉皮笑臉地湊到丁凝秋麵前,遞給她一隻鹵豬蹄,笑嗬嗬地說:“小丁啊,沒想到這都是一場誤會,四哥先給你賠個罪,讓你這些天受委屈了,不過你呢也不要記恨四哥,這一切都是鄭冬那個狗日的造成的,要不是他欺騙我們說你是叛徒,我也不會給你一隻綁著,希望你也彆往心裡去。”
丁凝秋伸手奪過豬蹄子就開始狂啃了起來,身體裡的原始欲望驅使著她抱著豬蹄子一陣狼吞虎咽,根本沒空和張東搭話,隻能一邊咀嚼著一邊哼哼著,算是對張東的回應。
“小丁啊,你慢點吃,慢點吃,彆噎著。”張東在一旁柔聲說。
看到丁凝秋因為胡吃海塞噎住了,張東又連忙打開一罐新的啤酒,遞到了丁凝秋麵前。
一隻豬蹄子啃的乾乾淨淨,一罐啤酒喝的一滴不剩,丁凝秋還是意猶未儘,不過好在讓肚子裡有了一點東西,不至於餓的難受。
這饑餓的滋味,實在是讓人太難受了。
“小丁啊,吃飽了不?沒吃飽的話,這裡還有。”張東問。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肚子裡還是有些空,丁凝秋一臉羞澀地說:“四哥,我飯量有點大……”
“明白了,來,再給你一隻豬蹄子,慢慢吃,小心噎著。”張東一臉笑嗬嗬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