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沙懵逼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做生意的。
他氣地喘著粗氣,怒道:“這是不合理的,我不會答應你到江陵受審,大不了我給那些死者的家屬一些錢,每人二十萬美金,這已經很多了。”
“在你的眼裡,一個人的生命就隻值二十萬美金嗎?”陸言溪道。
“當然不值!”泰沙道:“地球上最不缺的,就是人。在緬甸,彆說是二十萬美金,三萬美金,就可以讓一個人去死,甚至更少,我給他們二十萬美金,已經是天文數字了,懂嗎?”
“所以,我應該見好就收?”陸言溪問。
“沒錯。”泰沙平靜地說:“你是一個聰明人,應該知道過猶不及這四個字的意思。用你們東方人的話來說,叫日中則昃,月滿則虧,有時候太貪心,不會是一件好事。”
“二十萬美金你當然要給。”陸言溪正色道:“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逃脫法律的製裁,這是我的使命,也是你的歸宿,誰也無法改變。”
泰沙見陸言溪態度堅決,知道自己如果不做點什麼自救的話,恐怕是真的要被押送到江陵,而一旦被抓回了江陵,那等待自己的恐怕就隻有死亡了,所以江陵,如論如何都是不能去的。
“Enough!(夠了)”泰沙暴怒地大喝一聲,咬牙切齒地說:“聽著,我不想再跟你廢話下去,江陵我是不會去的,你最好趁早死了這條心!”
“抱歉,你沒得選擇。”
泰沙緩緩地點了點頭,平靜了兩秒,猛地轉身發難,拚儘了全身的力氣朝著陸言溪揮出了右拳,砂鍋大的拳頭帶著淩厲的拳風朝著陸言溪撲麵而去,然而他的攻擊動作在陸言溪眼裡,還是太慢了。
陸言溪靈活地微微閃身躲過那一拳,一腳踢在了泰沙的胸口上,這重重的一腳踢的泰沙頓時感覺自己肚子裡的腸子都在顫抖。
他連忙調轉左拳,直逼陸言溪的麵門而去,但卻被陸言溪以掌相接,直接擋住了他百斤的衝擊力,緊接著陸言溪手上發力,左臂直接撞上了泰沙的手臂,以撞擊點為發力點,一用力,泰沙的胳膊直接脫臼,疼的他仰天一聲慘叫,卻又被陸言溪一腳踢在了胸口上,他踉踉蹌蹌往後退了幾步,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又看到陸言溪猶如獵豹一般的速度飛馳而來,淩空旋轉一百八十度,飛起來一腳踹在了泰沙的胸口,巨大的力道讓泰沙整個人都飛了出去,好在不遠處是沙發,讓他重重地砸在了沙發上,若是撞到其他地上,隻怕不死也要變成半死不活。
泰沙倒在沙發上,痛苦地呻吟著,嘴裡不停地用英語辱罵著,說著極為下流肮臟的話。
忽而,陸言溪的耳邊傳來了玻璃破碎的聲音,陸言溪連忙從後腰取出了手槍,目光緊緊地盯著後麵的一個小房間。
隻見一個黑影從破碎的落地窗鑽進了屋子裡,陸言溪小心地靠過去,用槍對準了闖進來的黑影:“Stop!Hands up!”
黑影被嚇了一跳,連忙轉過了身,拉下了麵罩,對陸言溪說:“陸隊,是我啊,楊雪。”
陸言溪微微皺了皺眉,問她:“你怎麼在這兒?我不是讓你負責在外麵接應?”